代明君良臣的,怎么可能跟着你去拨算盘珠子沾染一身铜臭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找死是不是!”
薛寄月秀眉一拧,心中腾地升起怒火,一线灵气立刻朝着沈循策的脑门掠空而去,后者自然也是立刻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在她手指微动的瞬间就已经朝后翻滚过去,又哈哈大笑,让薛寄月更为恼火,一时间灵光乱传,桌椅晃动,杯盏碰撞,不过片刻,本就有些凌乱的画舫内,更是狼藉一片。
他们见面从来聊不到一起去,无论什么话题最后都能打起来,所有人都已经见惯不惯,甚至在他们斗嘴时候,已经十分熟练的蒙头遮脸,遮起屏障,以免这两个人不顾一切的打斗起来,叫无辜的他们却做了被殃及的池鱼。
明济心端坐在二人中间,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言语交锋,桌椅撞击,杯盏晃动之声,又感觉灵气时不时略过自己的发丝衣衫。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而后猛地睁眼,只听见“噌——”的一声,他的手中寒光一显,便出现一只冷光湛湛的利剑。
“济心,冷静,你这是弑主啊!”
“表哥你要打他不要打我啊!”
沈循策与薛寄月两个人招式往来之间,不过只用三分力,且自然不敢完全无视明济心的存在——
这自然又是一番血泪教训,虽然明济心比起动手,更喜欢讲道理,但若他真正生气动手了,那可比他讲各种道理言语还要吓人,只怕要把他们两个直接丢下湖去喂鱼,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此刻见明济心忍不住要动手,二人立刻瞬间停手噤声,原地不动,若不是一地狼藉,恍惚叫人以为刚才他们斗法乃是错觉。
“停下来做什么,不是打的很尽兴么。”
明济心手中仍握着剑,冷笑一声,凉凉道
“一个耽于玩乐,一个忘乎所以,何必互相嫌弃,我看你们两个,倒是相配的很。”
……
沈循策与薛寄月互看一眼,齐齐翻了一个白眼,对这句话很不认同,可惜并不敢此刻出口反驳。
只能老实低头,乖乖挨骂。
挨骂总比挨打强。
或许是因为有陌生客人在此,明济心也懒得真动手教训他们两个,手下一送,清脆一声,顺手合上了剑只,而后便看向站在船舱旁边看戏的人,倒是收敛了神色,但是却又带着一番疏远的审示。
“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白尽欢静静站在珠帘旁边,旁观了眼前这一场闹剧,见明济心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微微动了动神色,有些尴尬的微笑
“不若改日薛大小姐有了空闲,再说见面之事吧。”
说完之后,白尽欢转身欲走,明济心便收了探寻的神色,淡淡说道
“既然来了,哪有不和一杯茶,便转身就走的道理,旁人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尖酸刻薄,难以相处,冷落宾客的人了。”
……
难道你不是吗?
一旁窝在一团的纨绔子弟不可置信的瑟瑟发抖,觉得此人对自己的形象有些不太自知。
是说谁还没有被明大公子骂的郁结甚至被骂哭的经历呢,至于那些外地来,想要见明济心的人,十个人能有一个人真正可以和明济心说上话,都是当天走好运了,曾经他们这群人的爱好之一就是赌登门拜访的人能不能顺利见到明济心,当然这件事情在被明济心发现,而且被他赢去了所有银子之后就告终了。
不过到底也没人真的敢把这心里话说出来,一时吐槽虽然畅快,但到底还是小命要紧。
明济心却没什么心思去在意他们在想什么,他朝薛寄月示意了一下,淡声说道
“你特意请来的客人,不介绍一下么,就这样晾在一边,是舅父交给你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