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爬树有些危险。” 皇上是个仁德宽厚之人,他和高显扬之间平时相处,除了君臣身份有别之外?,其实更?像是以朋友身份相交,这么久接触下来,他也有些明白了,高显扬和刘三好之间是互有情愫。他还私下跟高显阳说?过,日后天下大定可以给他一个承诺,完成他心中所愿,君臣二?人心照不宣,他知道高显扬一定会?请求他赐婚。 李怡也很给面子的说?到:“朕早就听?说?过三好之名,据说?你?只会?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你?的行为很值得嘉赞许,日后也要秉持这三好的作风。” 刘三好脸颊红润地说?:“奴婢谨记皇上这句话,必将?三好之风发扬开来。” 金玲听?他们几个在那互相吹捧有些不以为然。李怡注意到她的表情,“怎么了,你?有何话要说?。” 金玲说?道:“人存好心不是坏事,只不过有时候也能好心办坏事。” 皇上感兴趣道:“朕的尚仪大人是何意?” 刘三好以为金玲在讽刺她上次帮助贤妃求情的事件,不由得脸色一变。 金玲说?:“人之所以与动物不同,在于思维更?高级复杂,动物们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就是遵循本能。动物和人的习性不同,若是混了一谈,以为用人的思维就可以去思考小鸟的想法,那就成了笑?话。” 刘三好柔弱又带着几分?委屈地说?:“未知尚仪大人是何意。” 金玲道:“敢问?刘女史,那鸟巢可是你?亲手编制?” 刘三好说?:“是啊,为了力臻完美,我整整编了一个晚上。” 金玲说?道:“鸟类对?气味异常敏感,那鸟巢上沾上了刘女史留下的气味儿,何况女子房中的熏香甚多,气味甚杂,只会?让鸟儿惶恐不安,大鸟甚至会?弃巢而走。” 高显扬看了看树上,“刚刚我一直以为这些小鸟叫的这么欢快,是高兴有了新房子,难道是陌生的气味令他它们不安躁动所致。” 李怡皱着眉头说?道:“那大鸟是否会?把小鸟带走吗?” 金玲笑?问?。“如何带?”鸟儿又不像人有灵巧的手,那几只小鸟的下场不言而喻。 李怡说?:“也就是说?鸟巢沾上了别人的气味之后,这些小鸟就要被大鸟抛弃,当真可怜可叹。一个不经意的举措而已,竟然会?招致意料之外?的结果?。” 刘三好有些脸红地说?,“奴婢不知道会?是这样,只是存好心做好事,没想到会?害了小鸟。请皇上恕罪!” 李怡摇了摇头,他脑子里整日想的都是治国理政的事情,现在也由小联想到大,更?觉得身为皇上责任重大。一个很小的举措就涉及到上万万百姓,百姓岂不就是像这些小鸟一样,有的经不住风雨飘摇,鸟巢吹落于地,有的即便?挺过这一节,也可能遇到其他的状况。 李怡说?道:“既然知道做错了,请罪也没有用,而是要找到解决办法,这几只小鸟刘女史就带回去,负责饲养它们长大吧。” 高显扬听?到皇上这么说?之后,已经飞身跃到树上,把鸟巢取了下来。整个鸟巢确实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甚至刘三好在编鸟巢的时候还加入了彩带,这样一看上去,大鸟如果?敏感一些的话,确实不可能再回到这个旧巢中来。 司珍房女史的房间最近很热闹,总有人结伴来看刘三好房中的奉旨要养的小鸟。既然现在大家都是最底层的女史,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这就是刘三好奉旨要养的鸟啊,怎么了个个长得面黄肌瘦,毛都要掉光了。” 另一人说?:“那还用说?吗?小鸟都应该是吃虫的。可是刘三好一见到虫子就吓得尖叫,把自己折磨的面有菜色,后来就一直在喂小鸟们吃粥,不养得毛都掉光就怪了。” 又一人说?:“可是她是奉旨养鸟,如果?小鸟被养死了,岂不是有违圣旨要人头落地?为什么她那么大胆,还敢怠慢?” 另一人说?:“你?是刚来的,你?不知道这个刘女史挺有本事,之前她可不是女史,而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还做过掌珍做过司珍,可能人家是有恃无恐吧……”突然有人捅了她一下,她们看到刘三好板着脸在一旁,不知听?了多久她们的对?话,便?互相推推嚷嚷的都走开了。 刘三好沉着脸,半晌之后终于抹了抹眼角挂着的眼泪,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说?好话做好事,怎么还要受人奚落,这个名字是她爹给取的,要她秉持三好原则是爹娘的心愿,连皇上也夸赞过她。为何不仅没有因为她的好心好事扶摇直上,反倒是害得自己从高位跌落。连阮翠云都对?她多有埋怨,觉得当不上尚宫都是被她连累的,明里暗里的刁难自己,现在她在司珍房有做不完的活,有时忙碌了一天甚至吃不上饭。一想我行我素没有她善良的金玲,反倒最得皇上和太后的青眼,虽然是女官,却比妃子过得都好,宫里人见到她都要恭恭敬敬或者是热情谄媚地打?招呼。 刘三好真的是很想不通这个道理,而她想找人问?,找人诉说?时,却发现无人可以让她说?说?心里话,为她解忧令她释怀,这一刻,刘三好被巨大的孤独侵袭,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执意留在宫中的做法到底是不是错了。 那天从御花园离开之后,李怡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是翘着。金玲看他这样,就觉得异常的烦躁生气。出行的时候,下面的人送错了皇上要乘的车驾,被金玲知道,狠狠地训斥了涉事之人一顿。 李怡听?到动静,笑?道:“怎么了?尚仪大人今日火气这么大,不会?是吃醋了吧?” 金玲:“皇上身为天子,一言一行要有皇上的体面。” 李怡更?乐道:“还说?没吃醋,你?现在明显的气不顺,连朕都教?训。平日里御花园里的偶遇也没少经历,妃嫔宫女们时常弄丢手帕,掉落香包,甚至还有更?夸张的跌到朕怀里来,也不曾见你?今日这么大反应,高侍卫都躲到外?面去了。” 金玲有些尴尬地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只不过是对?昔日的好姐妹失望至极。” 李怡听?了这话笑?不出来了,“你?是说?你?都是因为那个刘三好?你?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她吗?” 金玲有些心虚地说?道:“她确实是直接原因,不过皇上也不必妄自菲薄,一半一半吧。” 李怡不太满意的嘀咕:“原来朕只占一半。” 金玲无奈地笑?道:“好了,皇上,不要再演了。” 李怡正色说?:“总算露出点笑?模样了,朕不想你?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板着脸不开心。” 他一直以来的表现,让金玲不能再认为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或者仅仅是被拒绝之后的不甘心。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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