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确实是如此,汉尼拔知道她不会逃走,因为她向来是一个性格强势并且也是不愿意投降的女孩。所以他知道她不会逃走。当贝蒂站在这间画室里思考要怎么办的时候,汉尼拔回来了。
他率先要做的事情是将窗帘拉上——这能够让外面的任何一切都不能够窥探这里面的所有风景。包括不久之后,好吧,也并不是不久之后,就是现在,汉尼拔站在贝蒂的跟前,他在等待着贝蒂将身上遮掩她美丽肌肤的任何遮挡物一点点褪去。
但是说实在的,如果贝蒂的灵魂真的是一个西方人,她会对这种事情坦然相对,她不觉得展露自己身躯的美有什么不好,而且这仅仅是绘画而已——这大概是很多西方人的想法,可是她的内心当中的,始终都是一个东方人的灵魂。那是一个含蓄的、羞涩的、来自东方的灵魂——必须想想办法,贝蒂·埃尔西。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居家,为了舒适度,她身上的这条裙子足够柔软轻便。仅仅是在腰部存在着一根能够勒紧她腰身的腰带。她率先能够做到的,就是将这根腰带从自己的身上取下来,顺滑的布料存在于自己的手心。这根像是极致顺滑的绸缎从她的手心滑落至地板上。她还能做到的,是脱去自己的鞋子。
这是一双赤/裸美丽的脚,青色的血管能够浮现在白皙的脚背上。在这赤/裸双脚之前的,是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从窗帘外面隐约透进来的光,让一切都显得朦胧。外面的阳光让他们在地板上留下两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踩在各自的脚底。从影子看起来,她开始脱去身上的裙子。白色的纱裙掉落在两双脚的脚背上,那黑色的皮鞋被白色纱裙覆盖了鞋尖。
她的身上已经只剩下属于女性穿在裙子里的紧身胸衣与有着短裙摆的白色衬裤。紧身胸衣勾勒出她已经发育的姣好的身体曲线。她的腰身被收紧,她的肩膀与手臂已经完全/裸/露,大片的肌肤在此时得以接触日光,匍于她胸脯上的那颗黑痣,像是细腻白色中吸睛的点缀,成为一个性感而又美丽的标志。
汉尼拔用手指整理女孩脱掉裙子而弄乱的头发。他的手指干燥而又温暖,将凌乱的金发别至她的耳后。他用的是一种缓慢但是似乎不含任何情/欲的方式,去仔细抚摸她的耳朵。从她的耳尖开始,她柔软的耳骨被摩挲着。
“这是一个精细而又小巧的地方。贝蒂。在画这里的时候,我始终画的都会不一样。现在我看清楚了,它原来是长成这个样子。”
手指从她的耳根掠下去,轻柔地抚摸她的脖颈。手指最终停顿的,是她脖颈处存在着大动脉跳动的位置。她的生命在肌肤与血肉之下蓬勃地、不断地跳动着。这原本看起来毫无情/欲的指尖,贪恋地停留在这里,在感受着属于她的生命的跳动。
“汉尼拔,我应该继续下去是吗?”
贝蒂的声音终于让指尖不再按压在那块肌肤上。她仰着头看着他——这是一种独特。所有人都知道贝蒂不会轻易用这样的姿态去看很多的人。当然,汉尼拔是一个专属于她的例外。
她美丽的淡色眼睛凝望着他,浅色的瞳孔上全都是汉尼拔的身影。贝蒂用一种天真的、单纯的,但是却又包含一种属于女孩羞涩的声音继续说:“是这样吗?”
让她赤/裸地站在他的身前吗?让他用以冷淡的目光看清楚她身上所有的痕迹?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去做到这件事?真的这样就足够了吗?汉尼拔·莱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