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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方才吃惊之下,她的反应实在太不明智,没准已让陛下起疑了。

她收敛起面上的讶色,走到帝王身边,换上柔心弱骨的模样,“陛下明鉴,是莺时这侍女将孟妹妹的症状说的太严重,弄得我们忧心忡忡,这才不请自来,反倒搅了妹妹休养。”

“陈妃姐姐当时也在场。”

陈妃冷不防被提到,也道了句:“确实是那丫头说的骇人。”

这一声后,陈妃没管柔妃是如何说变脸就变脸,只是探究地扫过榻上女子的粉靥。

干干净净,别说是溃烂的伤口,就是疤痕印子也不见一点。若说只是轻微过敏,倒也说的过去。

那这事,便是有人在大做文章了。

她遂看着孟绪道:“然而受人蒙蔽,到底是我失察,兴师动众来此,更是有欠妥当,一定给意嫔一个交代。”

说罢,陈妃转过身,面向帝王行了个退礼:“既然陛下亲至,我们也不便多待了。”

就要率领众人离去。

柔妃却挪不开这个脚。凭什么每次陛下与孟氏在一处的时候,她都要给他们腾地方?

而且那贱婢分明说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绝无一星半点看岔了的可能。小全子不也跟康云保证,已经将那日又枯的毒沾在了棉扑上?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孟绪如何竟能发现!

除非,小全子与莺时,根本就是孟绪的人。

一个假意投效,一个谎报军情,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孟绪在设陷害她!

一定是这样,只剩下这个可能。

柔妃恨不得径直上前,将人掐死了事。面上却还得牵起个勉强的笑,对孟绪道:“孟妹妹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莺时是妹妹的人,等妹妹大好了,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这等奴才。我们白跑一趟没什么,别教陛下也为妹妹牵肠挂肚。”

柔妃意有所指,孟绪岂会听不出来。

这皮笑肉不笑的一番说辞,给她扣了多少顶帽子,其一,说她故意散布假消息,引她和陈妃来此;其二说她假病博宠,欺君罔上。

难不成莺时背主,还竟成了她的授意?

可现在,还不是与她争长道短的时候。

而柔妃见帝王自那掠来的一眼后,就没再正眼看过自己了,好在没有问罪,那便是自己的解释尚有些信力。纵不情愿,到底还是跟着陈妃出去了。

孟绪想起身,肩坎上却落下一只瘦劲的手掌。

萧无谏按住了她。

孟绪抬头解释道:“妾去送一送陈妃娘娘和柔妃娘娘。”

萧无谏在榻边坐下,淡声道:“是送她们重要,还是陪朕重要?”

孟绪像没料到他会如此说,与他相视须臾,忽然倾身投怀,脸颊同人膺膛相贴,双臂则将人腰身环合,好成就刻下这满当当的一抱。

女子独有的温香,就那样不由分说地缠上了帝王那一身风凛霜冽的气息。

交混合契,密密绵绵,满怀香匀。

她在索求,在需要。

萧无谏垂下薄睑,正见云鬟楚楚半低,还有领口处那一窝粉白的玉肌,被几层罗衣万分爱重地掩着藏着,蛊人心魄。

眼色为之干扰,变得意味深长:“这样主动?”

孟绪嗡声嗡气地嗔怪道:“陛下不知道么,女子生病的时候总很脆弱的,需她们的夫郎哄着慰着。”

萧无谏抬起手,终于有了回应一般,抚上那寸薄背,轻轻顺下。

有些许轻笑:“还没人敢让朕哄。”

孟绪微微吃惊道:“陛下英明神武,总不能连哄人都不会吧。”

萧无谏不吃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