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笑,“我可不可以将它当成夸奖?”
听到她的话,邬岑希的手一顿,语气更加冰冷,双眼紧紧盯著她,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哼出:“你、说、呢。”
从云恍如未觉,清晰有力的道:“我希望是。”她真的希望是,假如她是他所说的最淫荡的妓女,只需在床上尽职尽责即可,她又何必苦苦思索著如何讨好他。
或许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倒是先自己楞了下,邬岑希阴鸷地眯起眼睛,危险地看著她,倏尔,双手钳住她圆润的下巴,神色愈寒,“你可真是懂得如何挑起我的怒气啊!”话语中挟带著森森的寒意。
从云立在原地,窗外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令她神志有些恍惚,其实她一直在尽可能的将他的怒气压到最低,难道适得其反了吗?
不说话是吗?邬岑希双眼一黯,幽幽地看著她,那眸中,没有丝毫清明,有的,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冰冷的温度。
即使拳头已经被握得嘎嘎作响,他也要维持一贯的冷静!
她的眼睛朦胧如月光,好象被遮上了一层轻纱,又像是沈醉在自己的梦里,不可捉摸,邬岑希的眼睛却是幽暗如黑夜,探究的目光,似两簇幽绿的火焰,可以燃烧世间的一切,两人就那麽无声的对望著,很久很久……
气氛一下变回了以前的沈默,谁也没再开口,谁也不想开口,似在比较谁更加有耐性。
“本小姐要进去谁敢拦?!”
一道甜美中带著些许不耐的女声,打断了屋内沈闷的气氛。
紧接著,一个清丽苗条的女孩从门外迈了进来,後面跟著几个高中生摸样的青年,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等她。
见希哥没什麽表示,阿凯,阿祖站回原地,悻悻地关上门。
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邬岑希不露声色地撂开箍住从云手腕上的大手,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怒气不曾有过般,从容不迫地摊开双手迎接陈莉薇的拥抱。
“希哥,我想死你了。”一把抱住邬岑希的腰,陈莉薇兴奋不已地把脸深深埋进邬岑希还散发著热气儿的胸膛里。
这样宽阔健壮的胸膛也只有她的希哥才有,不像他们学校那些男生,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点肌肉都没有,更别说安全感了。
“以後别过来,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邬岑希沈声警告道。
“知道啦。”她当然知道希哥不舍得让她来这种地方,尤其是一进电梯,就迎面扑来一阵消毒水的味道,好几次都把她恶得连打退堂鼓。
不过为了她的希哥,多恶心几次她也可以忍。
“考试考完了?”手指缠绕起柔软的头发,再宠溺地将手指伸进头发中轻揉著,邬岑希冷淡的表情泄漏出一丝关心。
像个无所事事的局外人般,从云有点茫然无措地站在那边,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此时的邬岑希对她来说,是格外陌生的,她甚至怀疑,她所认识的他,才是不真实的。
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和失落感深深攫住她,她知道,这是一种嫉妒,对於美好事物的嫉妒,过於羡慕,便会升华为嫉妒。
终究,她还是无法以一颗平常心对待那些美好的人事物。
像个小猫一样缠著邬岑希,陈莉薇乖巧的回答,“刚刚才考完。”
“这次考好有什麽奖励啊?”脸转向另一侧,陈莉薇微微睁开眼睛,不自觉地露出很孩子气的表情,从半睁半闭的眼中,看见呆站在一旁的从云。
松开双手,陈莉薇站直身子,似有些好奇的问,“希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护理。”邬岑希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