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
唐梦双吓了一跳,迅速离开娘亲怀抱,双膝而跪。
“三姑娘安好。”
宁云溪怒火难耐,有些气急败坏。
“父亲母亲很是关心我,大哥哥对我,也非虚情假意。”
“你们何故矢口胡言?”
唐梦双如临深渊,栗然回话。
“三姑娘请息怒,我们……”
唐映翠安坐未动,气焰熏天,傲睨宁云溪。
“不必向她解释。”
她扶起女儿,护在身后,对着宁云溪,张牙舞爪。
“世族之女又如何?无宠无爱,还不如我们这些奴者,起码,我们是有靠山的。”
“你自己蠢钝,便指责我们胡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算计你的人,非是我们,拿着下人出气,你就这点出息么?有本事的话,去找公爷、去找大娘子叫嚣啊。”
秋璧立身一侧,不平而怒。
“你放肆!”
“姑娘面前,岂敢如此无礼?”
唐映翠闻言,无动于衷,依旧嚣张。
“若是不服,尽管禀明大娘子,看她会不会为了你们,将我告去廷合台。”
一听廷合台,唐梦双心生敬畏,怯怯劝言。
“娘亲,你收敛一些吧。”
唐映翠眉梢飞腾,几近翘到天上。
“怕她做甚?”
“酸她几句,禀去北堂居,还能拿到一笔赏银呢,何乐不为?”
宁云溪心头一紧,瞠目愕然。
“不可能,大哥哥不会这么对我。”
唐映翠肆意嘲讽。
“呵,迟笨至极。”
宁云溪心处,隐隐开始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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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去北堂居领赏。”
唐映翠直起腰背,胆壮气粗。
“去就去,怕你不成?”
如她所说,禀报北堂居,下人记录在册,她便收到一份赏银。
唐映翠得意洋洋,走出北堂居前院,经过宁云溪身旁,先是炫耀手中荷包,而后取出一个铜板,扔在地上。
“给,赏你的,你我同喜,还请三姑娘笑纳。”
秋璧戟指暴怒。
“你!”
她正要发作,便听姑娘大放悲声,如是进退两难,只好放弃唐映翠,转而安慰姑娘。
“姑娘不哭……”
宁云溪泣不成声。
“大哥哥……为什么……”
看热闹的下人,议论纷纷。
“方才,三姑娘跟人发生口角,居然说,她并非无宠无爱。”
“可笑,这是全府尽知的事实,就她一人,异想愚识,仍在白日做梦。”
“说不准,她反笑我们憨拙,被表象骗过。殊不知,被欺之人,只有她。”
猖狂之语,落入秋璧耳中,怒火熊熊,瞬即爆发。
“你们不许胡说!”
“待我告去廷合台,仔细你们的皮!”
“你们都是何人?报上名来!”
下人见状,慌忙逃离。
秋璧气得不行,疯跑追去。
“站住!”
唯剩宁云溪一人,蹲坐原地,心绪崩溃。
“我不笨……父亲母亲很疼我……大哥哥没有骗我……”
闻知消息,宁奉哲一路狂奔而至。
“溪儿。”
宁云溪抬眸看去,泪水涟涟。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