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你如何欺凌我,我全不在意。但若,欺负我家娘子,纵是豁出性命,我也要刁难你!”
宁奉哲特意强调一问。
“所以,你承认刁难?”
宁寒望忆起这一年,被人刁难的惨状,神情面色,与长子毫无差别。
宁暄枫骄横气扬。
“嗯,承认。”
“你奈如何?”
宁奉哲巧妙言辞,推进下一步。
“不顾兄友弟恭,派人数次搜查我的居处,你简直不可理喻。”
“为何一味盯着我,不去搜寻宝璞居?说不准,是你自己随手放在一处,不小心忘却。”
宁暄枫语气笃定,否认他的猜测。
“不可能。”
“佩兰香囊,我收藏锦盒、日日珍看,从不放在别处。”
宁奉哲换而言之。
“或是下人乱放?”
宁暄枫继续否认。
“我吩咐在先,谁敢乱动?”
宁奉哲申辩愈切,凄然泪下,格外惹人哀怜。
“或是他院下人,有事造访,无意动过;亦或新来的下人,不知情况,与其他香囊收在一处。”
“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盗走?”
眼见长子泣泪,宁寒望恻隐之心震动,立时抚手而去,轻拍他的后背。
宁暄枫无动于衷,理直气壮表示。
“我亲眼看见了。”
宁奉哲强忍泪水,不使父亲担忧,孝顺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有其他人证吗?万一,你走眼看错呢?”
宁寒望看不下去,出言制止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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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枫儿稍安勿躁。”
“为父做主,让人找寻宝璞居各处,便知分晓。”
宝璞居,便是宁暄枫的居处。
宁奉哲布局精妙,佩兰香囊,很快被下人找出,确实收在宝璞居香囊盒中。
宁暄枫一脸惊愕,难以相信,不停翻看香囊盒子,确认无疑。
“啊?”
“我当真看走眼了?”
目睹长子受屈,宁寒望心如刀割,不舍责罚幼子,于是蹙眉示诫。
“许是小憩做梦。”
“夯小子,怎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胡乱指责兄长?太没规矩。”
宁暄枫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是吗?”
“那梦境,实在太过真实。”
铺垫完毕,宁奉哲找准时机,说出引导之语。
“二弟不由分说,对我一顿怒斥。”
“与其被你冤枉,我不如真的拿走香囊,也不至于心里,这般委屈难受。”
又一次被人点醒,宁寒望醍醐灌顶,心境一片莹然。
是了。
与其被人冤枉,干脆真的宠妾灭妻,起码心里,舒坦一些。
反正,烟儿善良绝色,宠爱她,不算辱没宁族。
更何况,她还为我,生下一位爱女,延续香火,大功一件。
我们夫妻矛盾,无辜牵连烟儿和善儿,她们不该屈身孤苦,值得受我重视。
看来,投向大皇子,站稳脚跟,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