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反锁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覆过来。
苏沅兮被压在门上,后脑垫着容晏的手掌,整个人以迎合的姿势竭力回应着。
他的吻始终充满了侵略性,轻易撩拨得她浑身发软。
睡衣的扣子自下而上被解开,滑落的衣领露出了莹白的肩膀,锁骨拢成一抹纤弱的形状。
炙热的掌心在身上抚摸着,所过之处,仿若燃起了一簇簇星火。
早在产后的两个月,苏沅兮就做过全面的检查,结果已是基本无恙。
除了最好不要生二胎,会有很大的风险。
但这话哪怕不说,容晏也绝不可能再让她怀孕。
是以,他们亲密的频率跟以前并无差别。
身子一轻,苏沅兮躺倒在大床上,昏黄的光线在视线中摇出了碎影。
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转过头,看向婴儿床的位置,“不会再醒来吧?”
容晏单手撑在苏沅兮身侧,用牙咬住锡箔袋的包装撕开,含吻着她的耳垂低语,“不会,能睡整觉了。”
这事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起初一周总有那么几天,容晏想把两个孩子送去隔壁,让育儿嫂照顾。
哪知道,他们从出生起就习惯了睡在主卧,旁边骤然换了人,怎么也习惯不了。
连一向乖巧的妹妹也哭闹着抗议。
没办法,只能继续留下。
以至于在不止一次的深夜,空气里满是旖旎的情潮,会猝不及防地被哭声搅乱,而且每次的罪魁祸首都是哥哥。
容晏忍了又忍,才克制着没把他扔出去。
不懂事拿他没办法,但总能用别的方式治他吧?
于是,在长久的训练之下,哥哥终于在几天前彻底断了夜奶,能睡整觉了。
如今没有了顾忌,男人的动作愈演愈烈,彼此间交织的喘息,化作了长夜里最暧昧的音符。
过去一年多欠下的“旧账”,仍在慢慢偿还中。
……
周日,苏沅兮腰酸腿疼地起晚了。
简单吃过早饭后,她和容晏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去游乐园。
入春的天气格外晴好,阳光照在身上,令人觉得暖融又充满生机。
八个多月的孩子玩不了什么游乐项目,只能坐小火车,旋转木马之类。
哥哥表现得十分新奇,一会指着天上的泡泡嗷嗷叫,一会对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咯咯笑,没有半分停歇。
妹妹坐在推车里,拉了拉苏沅兮的手,“麻麻……”
苏沅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想要气球?”
妹妹使劲点头。
“我去买吧。”容晏转身往卖气球的摊位走去。
苏沅兮站在原地照看两个孩子,顺带打量着,有没有其他适合他们游玩的设施。
忽然,她的目光顿住了。
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家三口在放风筝,小女孩一岁多的年纪,正迈着蹒跚的步伐,开心拍手。
看起来很和谐的一幕,但那对年轻父母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是乔宓。
旁边的男人苏沅兮也仍然记得,是魏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