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麟眼睛亮来,他舟车劳顿多日,没好好吃几口饭,连忙举手:“想吃珍珠丸子、糖醋鱼。”
赵涂林忍不住嗤笑一声,是个人知道什么叫客套,什么叫客随主便,谢玉麟倒是挺实在,点上菜了。
谢玉麟皱皱眉,他好像又被嘲笑了,他为什么会被笑话?他明明没做错什么,姑姑问他想吃什么,他照实说了。
他的小厮春生忍不住扶额,就郎君这脑子,还美人计?一点不转弯儿啊,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客套客套。
谢玉麟是个实在孩子,他一人吃了半条鱼、半盆汤、半钵饭后,方才羞涩地用帕子擦擦嘴,说己吃饱了。
春生掩着面,觉他们雍州的人被郎君丢大发了。
“让你姐姐带你去安置,明天出去逛逛,平州的风土人情和雍州不一,你看了应该觉鲜。”
谢玉麟拼命点,他已经放弃□□赵涂林的计划了。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赵涂林很明显难勾引,他就不勾引了,在平州玩些日子,就家。
就是他娘应该会揍他,不过没关系,爹会拦着的!
赵涂林没功夫陪这个小兔子似的郎君说话,随便指了个院子他。
“姐姐,你能带我去吗?我怕找不到。”赵涂林才转身走,就被谢玉麟抓住了袖摆。
春生不认路,他不认路。
至于为什么他出门带春生,因为春生不会告状。
第165章 番外四栀栀
赵涂林总觉他的语气像幽夜里静静绽放在池塘中的莲花。
……
府上侍这么多,不至于连个引路的没有,偏偏谢玉麟跟牛皮糖似的硬是赵涂林带路。
赵涂林走在前面,谢玉麟跟在她身后。
她骤然一转身,谢玉麟定住了。
“你再走两步我看看。”赵涂林抱着胳膊微微扬下巴他。
谢玉麟身体僵硬,但还是乖乖照着她的吩咐走了两步。
“你怎么走路同手同脚?”赵涂林皱眉,长怪好看。
谢玉麟被她这么一说,越发紧张了,他平常才不这走路。
他手忙脚『乱』想调整过来,却左脚绊右脚,一下子扑倒在地。
春生脸皱成抹布了,上前扶谢玉麟来。
还是早点雍州吧,这脸实在丢不了。
谢玉麟趴在地上,死活不,他捂着脸装死。
太丢人了,他今年十七,不是七岁,走路走不好,又会被嘲笑吧。
只他看不见听不见,就等于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赵涂林歪歪,无声挑嘴角。
他真的不知道这的美貌,配上这柔弱可欺又愚蠢的『性』格,真的很让人想□□吗?
是会哭就好了。
她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人从地上薅来。
谢玉麟的脸已经跟煮熟的大虾一红了,眼眶微微湿濡,又把脸捂住,“姐姐我平时不这的。”
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紧张。
赵涂林把他的手扒开:“我刚才什么没看见,早点睡,明天不是出去玩儿吗?”
人家递了个台阶,谢玉麟才红着脸,慢慢点。
他看着赵涂林越走越远的身影,忽然追上去,小心翼翼揪着她的袖子问:“姐姐,我明天出门,你能和我一吗?”
“不能。”赵涂林斩钉截铁。
她有的是事做,小明小强小红还眼巴巴等她来一吃饭呢,她那么受欢迎,哪有空分这小兔子精。
“哦。”不陪就不陪吧,他己去挺好。
谢玉麟如是想着,挥挥手跟她告别。
平州学兴盛,男为平等,如今不少官员是子。
这使风气加开放些,街上子可如男子一般出入酒肆赌坊,作风大胆。
谢玉麟一上街,便受到了子青睐,她们他送手帕、纸条。
其中两两三三还杂着男子的示好。
谢玉麟哪经历过这种阵仗,以前在雍州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吓一个不敢收,连忙找了间茶馆坐定,平复绪。
春生他打扇,他连忙灌了几杯茶水。
只听见一扇屏风之隔,有人窃窃私语声传来。
“听说夫人最近在为少主择婿。”
“适龄男子的画像被呈上去了,若是被选中,那就是飞黄腾达,鸡犬升天。”
“廖兄姿容非凡,说不定能入少主眼。”
被称作廖兄的人一笑:“我还是喜欢娇柔一些的子,不过迎娶少主好处多多,就勉为其难……”
屏风一下子被推倒了,一众人谈话戛然而止,他们看过去,只见一个美貌的郎君面『色』不愉地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