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记得,你折子中写的是,粮食虽重要,但郡中更多应该发展商业呢?”卫澧撩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是吗?那就是臣记错了。”男人擦擦额头的冷汗,“的确,发展……发展农业,也……也不能忽视了商业,是该并重……并重……”
卫澧与赵羲姮心下大明了,周遭人也都皱起了眉,自己写的东西,虽是记不得每字每句,但像这种关乎一郡生产的东西,又是总结性的内容,怎么还能记错呢?
卫澧将手中酒樽扔出去,直直砸在江东郡守脑袋上,砸得他鲜血横流,他捂着脑袋哀嚎,却不敢太大声,“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那折子真是你写的?”卫澧将赵羲姮手边儿的酒樽也捏在指尖,“我就糊弄糊弄你,你还当真了?上头明明写的是兴修水利,多种稻米,稻田中养鸭!”
江东郡守跌坐在地上,冷汗津津,眼见着事情败露,连忙磕头,“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好像他也只会说这四个字了。
座下其余人也啧啧不知说什么,你说找人代笔是轻省,他们其中也不是没人干过,但你好歹也得把稿子背下来吧,就算背不下来,你也不能写得太好。写得好了这不就打人眼了?
卫澧手中酒樽又掷狠狠掷在他头上,又一处头破血流,然后他缓了缓语气,朗声道,“你走近些。”
江东郡守连贯带爬,上了台阶,跪在卫澧脚下,哆哆嗦嗦请罪,“主公饶命,的确……的确不是小人亲笔……”
卫澧站起来,将他狠狠踹下去,然后厉声骂道,“爬上来。”
如此折腾两次,人滚来滚去的头破血流,声泪俱下,看起来好不凄惨,赵羲姮都看不过去了,扯他袖子,“你罚就罚,这么侮辱人就算了。”
众人见卫澧正在气头上,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