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箍着她的腰, 点头,“知道。”
赵羲姮又摸摸他光滑冰凉的头发,有点儿上瘾, “那你耶娘呢?”
她小心翼翼的问,也有点怕勾起卫澧的伤心事。
赵羲姮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似乎对卫澧的家世一无所知。唯一能知道的是,卫澧年纪不大时候到了平州, 被镇北王收为了义子,又在去年的时候杀了镇北王一家,然后掌握了平州。
至于他原本的家人,她一概不知, 问旁人, 旁人也不知晓。
卫澧手还圈在她的腰上, 大概是在思考, 过了良久,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耶娘。”他忽地顿了顿,补充说, “出生起就没有。”
他语气很平静, 是在阐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因为醉着,尾音拉的些许粘稠。
他喝多了,格外的惹人怜爱,尤其现如今眼睛里湿漉漉的, 问什么答什么, 乖乖巧巧的告诉赵羲姮他没有父母, 赵羲姮只觉得他可怜,于是揉揉他的头发,“不难受不难受。”
卫澧和她一样没有爹娘了,赵羲姮忽觉感同身受,歉疚于触痛了别人伤疤,于是连忙安慰。
怨不得拜天地的时候,卫澧并不摆放他父母的牌位呢,原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没有父母。
那既然如此的话,就算不得入赘了。
赵羲姮叹口气,竟然还觉得有点儿小遗憾。
红烛在帐外燃烧,烛花烧的噼啪作响,卫澧被吵得不安稳,醒来睡去多次,眼睛一眨一眨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卷翘。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上挑的眼尾嫣红,眸子水润,散发陷在软绵绵的被褥里,有乖巧可欺之感,像是任凭人□□绝不还手的小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