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郁从始至终目睹了全过程, 他看着卫澧抱着赵羲姮远去,嗓子痒痒的,咳嗽了两声。不知是不是气候的原因, 他在平州住的这一个月消瘦了许多, 甚至神色显得有些枯槁。
两个侍女一惊一乍的跑过来, “谢郎君是着凉了吧。”
“平州六月只是暖和, 还不热, 郎君早晚不要贪凉少穿衣裳。”
谢青郁默默回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不是外来的风寒, 是心疾。
卫澧抱着赵羲姮的腰, 她的胸口压在卫澧的肩膀上, 硌得有点儿疼。她动了动,柔软的胸脯蹭在卫澧肩膀上, 让他骨头发酥。
他拍了一下赵羲姮的后背, “别动, 再动扔你下去喂鱼。”
赵羲姮低着头, 看着自己远离地面的裙摆, 还有裙摆中若隐若现的脚尖, 忽然悟了。
这就是卫澧所说的,不能踏出院子一步。
的确, 既然要踏出院子,自然是要用腿用脚,但她现在双脚离地,是被抱出来的, 这就不叫踏。
……
嗯, 卫澧偷换概念真是有一手。
她圈住卫澧的脖子, 让自己稳定住,然后把脸埋在他颈窝处,“你抱得稳一点,不要把我摔下去。”
吐息间温热的气流吹拂在卫澧的颈部皮肤,酥酥麻麻的,同样酥酥麻麻的,还有他跳动的心脏。
“你把脸抬起来,这么喜欢蹭人,属狗的?”他嗓音喑哑,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羲姮没动,甚至甩了甩手,将袖子尽量垂下,把手全都包裹起来,“不要,今天太阳太好了,我怕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