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条展开, 与手里那被咬碎的荷包一并放在桌上,昨晚的记忆便更清晰些了。
桌上其中一个金裸子还带着他的牙印儿。
“主公。”陈若江悄悄唤了他一声。
卫澧将这些金子都收拢起来,赵羲姮是以为她拿点儿破铜烂铁再写两个破字儿就能把他安抚好?他缺这点儿东西?
他将金子扔给陈若江, “赏你了。”
陈若江欣喜若狂。
“陈若江, 新年为什么一个人会给另一个人钱?”新年的说道好像不少, 难道塞钱也是什么习俗?
陈副将欢欢喜喜将要出了营帐, 忽然听卫澧这样问,立马顿住脚步。
他轻咳一声,主公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因为是压岁钱,每到过年的时候,家里人会给孩子在枕头下面衣服里塞压岁钱, 塞多少看情况,能保佑孩子一年不受邪祟侵扰,平平安安。”
卫澧捏着手里的碎布,他能听到自己心脏飞快的鼓动声,震耳欲聋,像是要跳出胸口。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点儿酸有点儿胀, 反正就是不生赵羲姮的气了,甚至还有点儿想回家。
“主公,我这儿还有个关于压岁钱的小故事你听不听?从前有个小孩儿,他……”
“冀州是不是盛产金矿?”卫澧不想听故事,打断他。
但他在东营什么都没做, 两手空空回去了, 看起来像是跟她闹别扭一样, 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