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大概十一二?兴许是的。
当然他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别人也不知道,甚至连名字或者代称也没有,正如谁会记得一条狗,一只猪,一只羊,或者一头牛今年到底是多大呢,再费心给他们起名字呢?
当然他周围都是和他一样的人,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他们在人工开凿的山洞里,与一群野狗划疆生存。
铁门咯吱一响,外面被扔进来一只活羊。
野狗们纷纷冲上去夺肉,卫澧也跟着扑上去。
他打死了好几只野狗和同伴,咬开那头羊的喉咙。
鲜血滚烫,带着咸味儿,让他又有了力气。
剩下的野狗与同伴恐惧的缩回阴影里。
梦境一直下沉,下沉,下沉到无底深渊,像是被一团黏腻的网团团包裹住。
卫澧是有意识的,他知道他现在是十□□的卫澧,不该是十一二的卫澧。
而十八九岁的卫澧,早已经不是这种屈辱的样子。
可他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按照梦中的轨迹行动,或者说是记忆中的自己行动。
他徒手撕开羊的胸膛,准确找到了羊滚烫的肝脏。
即便这是他早已经历过的事情,而那些见证过这种不堪的人几乎死绝,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