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是些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过程中难免对那些犬有所误伤,可见他们原本就是打着舍弃这些狗的主意来换卫澧的一条命。
卫澧荡开一支流矢,拍了一把自己身侧的马,马一撩蹄子跑出老远,自己精灵地跑去芦苇荡边儿上躲着。
这可是卫澧自己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赵羲姮倍感珍惜地牵着马缰,小心翼翼一边打量着卫澧那边儿的战况,一边扯了扯面上的披帛,让自己露出口鼻来呼吸。
小桃已经激动的泪眼汪汪,身体发抖,她赶过来,“殿下,我们……”
“跑吧!”赵羲姮立刻接话。
她回身看了眼正焦灼在战场上的卫澧,利落翻身下马,又将小桃接下来。她才刚要走,身后衣襟一紧,只见马咬着她的衣角,尥蹶子又打响鼻,扑出一圈热气,明摆着是不肯让她走。
可见卫澧没白养它一场。
再耽搁下去,难保不会被人发现,赵羲姮摸了摸上下口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从里面抓了块儿甜糕。
马试图一边咬着赵羲姮的衣襟一边去接糕吃,但小动物的智慧到底比不过赵羲姮鸡贼,她把糕往马嘴里一塞,顺势扯出自己的衣服开始跑。
两个人朝着芦苇荡里一钻,便不见了踪影。
两个人在芦苇荡里不知钻了多久,最后扶着腰气喘吁吁地停下。
小桃问,“殿下,咱们现在去哪儿?回晋阳?”
赵羲姮摇摇头,晋阳是肯定不能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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