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受惊,发出嘶鸣声,这样阴森的阵势,说来者不善都有些客气了,说来夺命的还差不多。
赵羲姮心里一紧,觉得情况不妙,平洲果然是出事了,不然自她们从晋阳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得到过镇北王府的消息,这一路也不曾见到王府的使者。
今日一进城她便发现不对,原本世子大婚,平州不说欢天喜地,也该张灯结彩,至少不该这么没有人气。
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人?
外面噼啪作响,一些身穿黑甲的精锐自民居内破门而出,手持□□,一点一点缩小包围圈,将他们团团围住。
车辇里几个侍者吓得缩在一起嘤嘤哭泣,赵羲姮抱抱她们安抚,“没事,别怕。”
小桃揪着她的袖子,一边哭一边摇头道歉,“殿下,对不起,我们真没用,除了哭,一点事也顶不上。”
赵羲姮摸摸她的头发,“小姑娘,爱哭一些不是什么大毛病。”
可是殿下从来没有因为害怕哭过,平常掉眼泪,也都是逢场作戏。
想到此处,小桃死命咬着下唇,试图把眼泪都憋回去。
赵羲姮有些出神,她想,外面的人定然不是镇北王府的,镇北王和世子在不在人世都不好说。丹东这么安静的就被控制住了,应当不是高句丽人干的,或是别的什么藩王攻下了丹东,或许是内部出了什么事。
众人纷纷将武器拔出,铁器嗡鸣声一声叠着一声,紧张的气氛愈发浓烈。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作。
平威将军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拱手道,“敢问阁下何人?”
雪地吸音,说出口的一句话根本传不远,于是他又拔高了音量问了一遍。
回应他的是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