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拖着尾音说:“今天是我生日,梁哥。”
褚煦梁闭了闭眼睛,惊讶于自己内心竟然开始动摇,但他还是迈不过那一道坎儿,白色吊带袜实在是……太羞耻了。
“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个……”褚煦梁话还没说完,就听江新年讲:“梁哥,知道今天我许了什么愿吗?”
他在褚煦梁耳边叹道:“岁岁年年人相同。”
直到半夜,褚煦梁才终于明白这礼物根本就不是送给他的,而是江新年自己给自己挑的生日礼物。
第二天,褚煦梁躺在床上不想起身,支使江新年去做早餐。其实他很少这样使唤江新年,平时都是他自己先起。但昨晚这人实在太过分了,褚煦梁憋着气呢,使唤人使唤得理所当然。
江新年乐得鞍前马后地伺候他,屁颠屁颠跑去厨房准备。不一会儿竟然端着个托盘,把牛奶和煎蛋带到了卧室来。
褚煦梁坐起身,示意道:“我去餐桌吃。”他又不是病号,至于吗?
江新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把托盘往床头柜一放。“你别起来,我伺候你床上吃。”
“不要!”褚煦梁可拉不下这个脸面,作势就要下床。可拖鞋昨晚不知道被踢到哪儿去了,褚煦梁低头没找到,一时没法儿下脚。
“真不在床上吃?”江新年看着他问。
褚煦梁胡乱嗯一声还在找鞋,突然视线一转,竟是被江新年抄着膝弯给抱了起来。虽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被这样抱过,可那都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大白天清清醒醒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公主抱,这个认知让褚煦梁耳根都红透了。
“快放我下来!”尽管语气严厉,但搂着人脖子说这话可没多大威信可言。
江新年将他梁哥稳稳放到餐桌椅子上,然后又返回卧室去给他找鞋。那两只可怜的拖鞋,一只被踢到了落地灯底座后面,另一只竟然躺在衣帽间。江新年歪着脑袋,也不太记得清昨晚到底是怎么给带到这儿的。
等褚煦梁穿好拖鞋,耳朵上的热度也渐渐褪下来。江新年难得做一回早餐,褚煦梁的煎蛋是偏西式风格,内里是嫩的。而江新年做的则是带着一股焦香,像小时候喝煎蛋汤的那种味道。
褚煦梁配着番茄酱吃,江新年蘸着辣椒酱吃。
知道褚煦梁习惯早餐也搭配水果,江新年几下吃完又任劳任怨地主动去洗冰箱里的草莓和车厘子。他回头问褚煦梁:“梁哥,还要来块蛋糕不?”
褚煦梁摇头,蛋糕虽然好吃但热量太高。昨晚吃了那么一大块儿,今天他不能再摄入奶油。
说起生日蛋糕,褚煦梁开口问:“阿姨什么时候回去?”
江新年洗水果的手一顿,答他说:“下午。”他心里已经知道,赖月柔这次不是来办事也不是来旅游,大概真的只为见他一面。
褚煦梁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要带我见见她?”
在今天之前褚煦梁认为自己不该插手去管江新年的家事,但从江母这明显的行程安排来看,对方还是在乎江新年的。褚煦梁能体会那种踟蹰不前,远远止步只为看一眼的心情。
况且这件事是江新年的一块心病,是他不肯放过自己的一道牢笼。如果你要阻止一个人进入你的世界,那么势必要在心里竖起一道高墙。时间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防止别人进来,还是为制止自己出去。
况且昨晚他纵容了对方,今天即使稍微越界,想必江新年也不会太生气,褚煦梁如此恃宠而骄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