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躲过一劫的笑道:“看来今天又不凑巧了。”
玉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她家女郎就已经离开了,只留她在原地摇头叹息,转身把汤药拿去疱屋继续温着。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人也烦闷,代为管家的谢宝因白日里几乎不能歇息,又累又伤神,以前头晕乏力、心有郁结的顽疾又出来了,往年每到这个节气都不怎么能够出去,很多时候都是穿着薄薄的罗衣歇息,口中还需要含着块蝉玉,这样才能好受,但是现在家里的事情全部都来找,没办法做到这么讲究,只能看医拿药,但药石吃多毕竟也伤身。
这么想着,玉藻心里不免变得愤懑,只是觉得连照顾十女郎这种事情也拿来找女郎,真不知道养着那些乳媪是干什么的。
待她进内室看到几案伤被遗落下来的东西,赶紧拿着追出去,很快便看到谢宝因正在逗飞到她身边来的鸟,那鸟也不害怕人,反而还高歌着舒展羽翅。
远观半刻,她才走上前,尽心叮嘱:“这天气眼看着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女郎怎么也要把这个给拿着。”
谢宝因看见鸟雀都成双飞走,也收起玩心,对近身侍奉自己的侍女弯起嘴角,然后接过素面的纨扇,点点头就背过身去,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人。
玉藻也偏头去看,发现是在南边屋舍侍奉的柳斐,心中揣着迷惑回去。
柳斐手里面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脚步迈得碎,但是却快,看起来特别无措,看到谢宝因,就好像是看到什么救苦救难的神仙,赶紧走过来:“五女郎,天台观的女冠刚刚金丹送来了。”
谢宝因扇着纨扇,心里思索完才去伸手过去:“给我吧,等下我给夫人送去,你趁着现在,那女冠还在外面,命家中的奴仆用车驾把人送回去,再把那些紫纱也一起送过去,那是夫人早就嘱咐过的。”
柳斐是两三载前被驱逐到南边屋舍的,她本来是在六郎所居住的屋舍侍奉,后来长大,貌相变媚,范夫人特别怕她勾得六郎做出些败坏家风的事,但是没有过错,她父兄也忠心,范夫人只好把人留在谢家,只是也不准柳斐再出现在几个郎君和阿郎面前,最好也不要让她看到。
所以这个人才不知道怎么办了。
谢宝因接过描有金鹤的袖珍锦盒,正要离开,又突然反应过来:“回来的时候再顺路去祖师观请几个女冠来,直接带去养有两只仙鹤的那处屋舍就是。”
柳斐赶紧高兴的应下来。
等侍女走后,谢宝因也往范夫人所住的屋舍去了,只是她没有进居室,看见在庭院里坐在胡床上做女功的侍女时,背过双手弯腰看了眼,盈盈笑道:“做得比我好。”
“夫人那个才叫好,女郎现在跟着夫人学,以后就看不上我这个了。”侍女抬头看到人,一边说话,一边要起来行礼。
谢宝因把纨扇递到拿着竹简的手里,然后背向身后,另一只手落在侍女肩上,摁她坐回原处,又往屋舍瞧去:“夫人的病好了吗?”
“今天是李傅母来侍奉的,我只在屋舍外面。”侍女心里也明白夫人为什么还要再养病,所以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只能模糊不清的说,“夫人应该醒了,五女郎进去就是。”
谢宝因站着不动,语气淡淡道:“我再看看。”
侍女心里面瞬间什么都变得清楚,做得太好,有时候也会让屋舍里面的那位夫人不高兴,她低头,不再多言。
过了两刻,谢宝因才有要进居室的意思。
醒来没看到有人在旁边侍奉,范夫人早就冷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也直接:“以前事事都做得周全,怎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