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妻真也的名字,随后说:“不可以。”
他说话时向下看,让他心中不爽快的人正坐着小小一团,因为他忽然站起来说话所以不得不跟着仰起脸,显得脸也巴掌小。
这种状态让费奥多尔心中升起几丝软意,也让他为对方开脱。
让他不爽快的是那个濒死之人,不是我妻真也,所以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懵懂的人生气呢?
明明一切的起因是那个濒死之人。
费奥多尔对待世界都是冷眼旁观,更不用说是一个让他不爽快的陌生人了。他冷情想,就让濒死之人死在手术台上吧。
“为什么?”我妻真也不解,满脑疑惑,“是救人的医生不习惯过程中被人围观吗?”
“……”费奥多尔没说话,他正准备说你可以去时,被我妻真也的动作打断。
我妻真也刚开始还不太懂,发现费奥多尔一直不出声,闪过一个想法眼中忽亮,站起身直接挂在费奥多尔,手住对方的脖子:“你是吃醋了吗?吃醋了是吗?”
话到最后开心到翘音,盘在费奥多尔腰间的腿晃了几下。
快说是,快说喜欢我,最好现在就告白,然后我接受,再之后我们就是全横滨最幸福最安全的小情侣。只要两年,两年之后,我就不麻烦你了。
费奥多尔讶异挑眉,他肺不好,转头低咳几声,随后接住我妻真也乱动的动作防止对方滑下去:“好吧,你可以这样认为。”
我妻真也听闻却失望的从费奥多尔身上跳下去。
要是费奥多尔用沉默之类的反应回复他,他就可以肯定费奥多尔吃醋了,对他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可是费奥多尔却用平常对话的态度回复了他。
他愁苦,路还长着呢。
他跳下去的时候,没看到费奥多尔面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知的异样神色。
我妻真也还是执拗地想看着沢田纲吉,看着和他一样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慢慢痊愈。
他以为费奥多尔不同意他跟着,是因为那名医生不愿意。
“可以换个医生吗?换个可以让人旁观过程的医生?”我妻真也到最后,直接转头憋气闷声低说,“他不让我旁观,我还怕他在手术过程中暗杀我的人呢。”
……
“好凶啊。”在手术过程中借口操作失误致人死亡的打算意外被猜中,费奥多尔心理素质强大,没有一点儿窘迫。他无声重复了一句“我的人”,随后不明其意的低笑。
若是费奥多尔学十级研究专家伊万在场,他一定可以翻译出这个低笑的潜含义——
那就再换一种方法解决掉。
此时,服务员小姐将点餐从银盘上端下,放在两人面前,道一句用餐愉快后就站到一旁。
我妻真也用餐兴趣泛泛,简单吃了两口。
费奥多尔对吃食的兴趣不太高,这段时间光临各式餐厅的频率之所以这么高,是因为我妻真也对吃的方面很感兴趣。发觉看到我妻真也只吃了一点儿,从手机上的情报中抬头:“不饿?”
“我想回黑手党。”脑子没拦住嘴将心里话说出去后,我妻真也才想起来,他答应最近一阵要和费奥多尔住在一起,于是开始磕磕绊绊找补条,“回,回黑手党请个长假,好专心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