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停了。这里纵然可爱,但还有一道让人惊心的疤痕——是李帝如背叛那件事留下的刺伤。钱臣彼时被极度的痛苦、愤怒所影响,加上钱门内又一片混乱,根本无暇去想茹宏图的事。后来通过宾武与赵起梁的转述才略知全貌。
此前他对茹宏图的印象仅止于是一个对伏韧来说有点特别的小弟,却不在振青帮有多高地位,人也是一副腆着笑脸做小伏低的样子,不像道上大多数人那么横猛。可就是这样个胆小怕死的家伙,最后居然敢把钥匙塞进自己腹上的刀伤里,忍痛装死还能挣扎着等到宾武找来。
从那时候钱臣就知道,茹宏图的勇气绝不是只因为他而鼓起的,恐怕就连振青帮的人也不会想到这个土狗一般的家伙能成为力挽狂澜的关键。这道寸许的伤疤当然可以说是勇气的证明,可现在这么狰狞地展现在眼前,钱臣竟有瞬间希望茹宏图不要那么勇敢。
茹宏图看着钱臣很轻地吻了吻自己的刀疤,又听他问:“你身上的这道疤,自己想过是怎么来的吗?”茹宏图只能装糊涂:“好像一直都在身上……说不定是小时候调皮留下来的。”听了茹宏图的回答,钱臣苦笑一下,如此沉重的过去能被他轻描淡写盖过,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为免钱臣再继续深究刀疤的事,茹宏图主动捧起他的脸去吻他。这个男人在道上被传下手狠辣,居然难得流露出这种可称柔软的神情。那么久的时日、那么波折的过往,茹宏图扪心自问,对钱臣的喜欢从来都没有变过。
拥抱亲吻间,茹宏图感觉到下腹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那是钱臣勃起的性器。“图图,好图图……”钱臣的喘息声很重,引着他的手往下去摸自己的性器,“你都射了两次,怎么也该摸摸我的了吧。”茹宏图想起他们初次见面就是在鼎华浴场伏韧带着一大帮人和钱臣谈事情,那时候大家都脱得精光,他对钱臣一见钟情却连眼神往下偷移一点儿也不敢,仿佛生怕玷污了钱臣似的。
现在钱臣竟然要自己摸他……钱臣对他也会有欲望吗?
钱臣现在正是兴奋,照顾茹宏图几个月以来他根本没有想着去解决欲望,即使给茹宏图撸过几回,但那本质也是为了上药不可能对伤者下手。曾经包养的男公关们也因为全部心思都在茹宏图身上,全都断了联系。可钱臣到底年轻,欲火一点就着,现在茹宏图的身体也无大碍,他当然想要有更亲密的举动。
茹宏图哆哆嗦嗦摸着钱臣的那根分量相当可观的东西,脑子里都快融成一团浆糊了。他毫无疑问喜欢钱臣,也喜欢和钱臣拥抱接吻,但他从没想过要和钱臣做爱。
虽然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沉迷于性爱,但茹宏图认为自己并不是其中之一。因为初次饱含期待的结果是让他痛得岔着腿走了三天,那之后他即使有了兴致也是靠自己的左右手纾解,算是心里留下阴影了。可更多的还是担忧,现在凭借隐瞒失忆得到钱臣的万般柔情,一旦真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万一之后露馅还不知道会将钱臣惹怒到什么程度。
“阿、阿臣……”钱臣的手指已经沾了黏滑的精液往茹宏图后面摸了,茹宏图佯装发抖,“我不行,我害怕。”
钱臣在他耳畔发笑:“什么不行,我摸你后面又不是一两回了。”茹宏图绞尽脑汁想原因,嚅嗫道:“你的那个……太大,我怕屁股又要裂了。”茹宏图这么一说,钱臣确实又想起他后面受过的创伤,再加上那双小狗似的圆眼睛以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自己,钱臣心也软下来。
“好吧,今天不插你的穴,”钱臣按着茹宏图的肩膀把人一转一压,“但总得插点别的地方。”茹宏图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还不知道钱臣说“插点别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对方用手拢紧他的大腿:“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