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一群人负责的从来都是原石的运输,以及场口买卖中原石的安全,基本上不会和活体那边有过多接触,怎么这次突然就.
知道身边有某些事,是一回事。自己要亲自上阵,又是另一回事。
总之这几天,昂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难免纠结焦灼一番。
直到这天深夜,昂山在监控室里值夜。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荒郊野外,厂房里几乎不可能出什么事,在监控室里上班的人都很无聊。其他同事上班时可能还会通过监控去YY厂房里那群被抓来的女孩子,昂山却不敢看,总觉得多看一眼,心里就虚得慌。
如往常一样,随便扫了一眼监控屏幕上的画面,一切都很正常。
旁边的同事使劲抽烟也止不住地打瞌睡,只能骂骂咧咧使劲揉脸。昂山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因为无聊,他就随手把监控视频切来切去,在不知道切了几个来回后,昂山忽然背脊一挺,眼神一凝,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开始还只是出于某种直觉,等仔细对比观察后,昂山确定,厂房里监控器传导过来的监控画面被人动了手脚!
因为监控画面里无意中飞过的一只蚊虫,居然在角落里每隔几分钟就重复地再飞过一次!
监控画面截取几分钟的不断重复播放,误导监控室的人眼观察,其实这一手已经算是厉害了。可惜动手脚的人遇到了无聊且心不在焉的昂山。
昂山第一反应就是糟糕,出事了,要去跟老大打报告!
可屁股刚离开凳面,鬼使神差的,昂山又僵住了。
眼神闪烁了几个呼吸,昂山无声且急促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眼角余光悄悄观察旁边的同事,等确定对方还在和不断袭来的困意作斗争,根本没发现这里的不对劲,昂山才舒了口气,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若无其事地切换到其他画面上。
这一刻,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是鬼使神差地那么做了。
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虚的,昂山心里想了很多,脸上却像是戴了面具一样和平时一样。
一直等到旁边的同事抵抗不住困意,干脆站起身准备去外面转一转时,想到什么的昂山有点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故作无奈道:“丁伦,我说你至于吗?实在是困了就在旁边躺一会儿呗,难道我还能偷偷打你小报告让老大扣你工资?”
昂山的老实是众所周知的,丁伦揉了揉刺猬头,有些意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这段时间绷紧皮子不准偷懒嘛,要是我去偷懒睡觉,回头出了什么事”
昂山无所谓地笑了笑,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一靠,抬了抬下巴示意丁伦看监控画面,玩笑似的调侃:“咱就是个人工监控器,那监控机器还有打瞌睡的时候呢,真出了事要负责的也是凯东他们,跟我们有多大关系?”
说罢,他又坐直了腰,挤眉弄眼口吻八卦地说:“再说了,今晚上不是说有什么大人物过来嘛,大人物出门,身边还能缺了厉害的人跟着?”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丁伦被说服了,干脆找了条薄毯,往旁边并在一起的桌子上一趟:“行,那我就眯一会儿。”
没有枕头,也没有床,困极了的人脑袋刚沾上硬邦邦的桌面,下一秒就响起阵阵鼾声。
丁伦小心翼翼打量了他片刻,确定人真的睡死了,这才转头去切另外几个安装在厂房外面的监控器。没发现什么,他又把监控画面往后加速倒退,果然在某一刻的画面远景中隐隐约约发现了一点端倪。
画面里没拍到人,也没有别的大动静,可在背景似的夜色中,有一点影子闪过。
没出事的时候这一点影子肯定没人注意,但今晚很大可能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