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用力往后挣了两下,没能挣脱,便用那双灵动的眸子表达不满。
时序嫌弃道:“吵嚷什么!”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叫我先回答哪个是?”
“唔唔!”时归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知道了,请阿爹放开她。
时序只得再警告一句:“不许吵闹了。”
等时归嘴上的掌心移开,她先是埋怨了一句:“阿爹这就嫌我烦了,哼!”
只因她心里记挂着事,不及与阿爹多计较,赶紧把先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然而便是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提出了,也不见得时序每个都回答,稍有敏感的,全被他含糊了过去。
“是有司礼监的人随从,是作为大公主的陪侍去的,确实有十九在。”
“大公主近些年多半是回不来的,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那还说不准,总之不要抱太大希望。”
“至于你去北地……”时序冷笑一声,“我怕你人还没出京城,先被拍花子拍走了。”
时归怒目而视:“爹!”
时序扶额轻笑,挥了挥手:“都告诉你了,自己玩儿去吧。”
“那阿爹还没说什么时候能给茵姐姐送东西呢!”
“随便你。”时序敷衍应了一声,着急去处理宫务,驱着时归出了书房,反手落了门闩。
气得时归在门口又喊又叫,拍了半天门不见开,只能嘟嘟囔囔地离开,跑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又是脚步一转,复奔着府上的库房而去。
一个时辰后,时序从书房出来。
他听着院里静悄悄的,心中极是疑惑,还是喊来下人,才知原来小主子打早就去了库房,至今没有出来。
只是听见“库房”一字时,时序就有了猜测。
他不禁按了按发痛的额角,挥退下人,快步找过去,却不想到底是慢了一步。
等时序匆匆赶到时,只见库房内外忙得一片热火朝天,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如今已被车马和下人占满。
时归人小力气小,这种时候就果断不往前添乱。
也不知谁给她搬来一把椅子,底下用重物固定好,这样椅子稳当了,也好叫她站上去。
时归瞧着累坏了的模样,解了披风,仍是热得脸颊通红,也不知说了多少话,愣是把嗓子都说哑了。
她未曾发现时序的到来,正看见有人做活儿不地道,眼睛一圆,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诶等等等等,这东西不能直接往箱子里放!这是青冈木,打造时就削了好多回,若直接放进箱子里,路上一磕碰就直接碎掉了,要用软巾包起来才行。”
交代完这边,她一转头,又看见打理衣物的婢女,刚瞧上两眼,又快步跑了过去。
“这是夏衫吗?夏衫就放到最后再收拾吧,眼瞅着就要入冬了,还是多多准备冬衣,我记着去年阿爹是不是带回来几套皮子,也给茵姐姐收拾上吧。”
“还有还有——”
时序过来不足半刻钟,就见时归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明明他也没站多远,可时归就跟遭了屏蔽似的,完全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有眼尖的下人看见他要见礼,也被时序挥手打断了。
他倒要看看,时归要多久才能看见他。
然而。
时序面色越来越黑,到最后周身皆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