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阿妈阿妈,”苗灵软下声来,温言细语,诓骗他道,“外面有老虎,会吃了你呢。”
他看上去行事正派,更是仙家弟子,说起谎话来却眼睛眨也不眨。林苗不听,可想出去。外头哪里有什么老虎,他儿子才是最大的老虎,霸着他就不肯放手了。
林苗说:“哼!那我就是武松。武松打虎你晓得不?”
他阿妈义正言辞,一再表示要出去玩。苗灵柔声道:“外面还很冷呢。阿妈就在这里好不好?待会儿用了饭,我再抱阿妈出去... ...”
林苗撒泼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他妈在家里打滚,在床上滚来滚去,一头黑发都弄乱了。苗灵要抱他,他便一头撞进儿子怀里,势必要一口气把苗灵撞倒。没想到青年来不及躲闪,他自己更是不太经得住撞,这么一下子把林苗撞得头晕眼花,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林苗连声道:“哎呦!哎呦... ...”
他眼泪直流,苗灵给他检查,两指揉着他的前额,用灵力滋养。不是他不想让林苗出门,而是如今林苗的状态不太好,只能待在苗灵布下的镇魂阵法里。
旁人若要布镇魂阵,至多一间房,苗灵却把整个大殿都当成了阵眼。这段时日,他日夜一直都在搜寻林苗那几缕被掠走的魂魄下落。如今这几日正到关键时刻,再等段时间,一切就能大功告成。
他时常需要出门,便化出了一具分身。原身与分身不分彼此,轮换着守在林苗身边。
等他回了家,分身原身还是原样,一个拿着林苗的脚,一个给林苗检查检查手指甲,看有没有褪色了的。那红凤仙花在他阿妈手上若是红得不鲜艳,那就是那花汁的罪过了。
他看得仔仔细细,像是归家后检查妻子贞操的丈夫,检查他阿妈的指甲,有没有在偷情的时候不小心刮花。林苗头发云一样叠在枕上,黑得发亮,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苗灵离得近了,宽阔双肩也沾染上这股香,给他英俊的面孔更添加了一丝阴郁的魅力。
林苗在屋里,被养得娇娇软软,成日睡在床榻上。他的脸颊也睡出一种娇憨的红晕来,睡眼朦胧,看起来气色挺好。分身苗灵伺候着他穿小衣,再穿绸裤,最后穿上云袜。那小袜要脱不脱,本应该扎好的小带已经解开,褪到足踝处,露出小腿。苗灵的手贴着林苗的足,赤裸相贴。
那云袜布料柔软,极为贴身,紧紧勾勒出他阿妈足背的曲线。苗灵的手此时伸了进去,那处便凸出一个蛰伏的手掌形状。他的手骨节硬朗,又极为宽大,与林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本应是给阿妈穿袜,他偏偏借着跟林苗说话的当口,说是给阿妈揉揉穴位,给林苗捏脚。
林苗的脚,岂有那么好捏的。他还没傻的时候,只爱用脚踩苗灵的脸,用脚趾捏他的脸颊肉。踩他儿子的嘴也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苗灵巴不得亲他,甚至想在他阿妈的小脚上咬上一口。
他那时候年轻得很,青年气盛,两人胡闹一气。现在苗灵长大了些,倒知道不出声做事的道理,一声不吭地把他阿妈捏得‘哇哇’叫。
他手下用力,推着林苗足心上的穴位,动作缓缓,灵力运转之后又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