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是你的灵儿,你是我的吗?我的凤儿,我的阿妈。我想起来那些事,过去的那些事。阿妈,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装束... ...阿妈,阿妈。
青年的头埋在少年的怀里。林苗不知所措,一副不知道要不要抱着他的样子。
他的世界也颠倒了一个个儿。外面的星星一颗颗地落了下来,天空在扭曲,奶茶店里的墙纸也剥落了下来,像深黑色的焦糖一样融化。
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从四周升腾起来,林苗心里害怕地搂紧了他。他从自己的年少时被拽了出来,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真的。他十几岁的时候确实在这里待过,但他现在...他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呀。
围绕着他们两人的混沌幻境,如今终于现出了真实的模样。一切对林苗来说,仿佛大梦初醒,恍恍惚惚,对于青年来说,却仍然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他在入魔的边界游离,浑身灵力失控,原来此时两人都身处灵泉深处的幻境里。
那灵泉幻境吞吃了林苗的识海,又侵蚀了青年的意识,将两人都拽入其中,用两人的意识和记忆造出了一个以假乱真的迷离世界。早在林苗带着青年踏入灵泉里的禁地时,这幻境就已经开始。两人在没有察觉时逐渐越陷越深,难以区分虚假和真实。
林苗恍然梦醒,青年却犹在梦里。
那幻境造的小世界实在太疯狂。他都不知道那些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是确确实实发生过,还是只是幻觉而已。但他真的好像在那府邸里生活过,一个人无聊地度过漫漫长夜。再往那之前... ...他到底逃出这个灵泉没有?那些马车,茶棚,是幻觉,还是什么?
他好像一直都没有逃出去。入魔的苗灵将他禁锢在灵泉禁地的深处,将他放进了冰棺里。他意识离体,被青年捕获,立刻便卷进了无数个混沌的小世界中。他们经历了许多,多得苗灵已经不愿意离开这个幻境,想要和林苗永远待在这里。
留在这里,不好吗,阿妈?青年轻声说。上一刻,他在暖色的奶茶店里,面对着十几岁,不知所措的林苗;下一刻,场景变化,他已经到了林苗的府邸内。苗姬手臂上的银镯子被扯了下来,滚在地上。红色的薄纱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仅剩的一条从双腿之间的私处穿过。苗姬的辫子散开,侧脸埋在床褥里,面对着闯入之人。
他闯进了林苗的宅子里。在下一刻,场景已经变成了大红色的新婚夜。红盖头,银挑头,还有一对成双的高花烛。青年镇定自若地穿着婚服,手里拿着一只绸缎做的小肚兜。他把好好绣着戏水鸳鸯的那面拿在手上,垂下眼睛,先慢慢地,深深地闻了一口。
一只赤裸的白足从床上掉出来,下面是两只凌乱的绣鞋,掉在地上。床幔影影绰绰地卷着,只能看到里面朦胧的人影。
阿妈,青年笑着,阿妈,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一整卷大红的绸缎,蜿蜿蜒蜒地从富丽堂皇的宫殿殿口铺出来。他母亲雪白的背被他抱在怀里,还有半个露出来的奶子。青年满足地搂住他的母亲。这路林苗不是自愿走来的,但也不妨事。母亲的乳头鼓鼓的,长发凌乱,膝盖处通红。他没有衣服,只有手臂上套了一只精心打的银镯子。
阿妈脸上泪痕满面,眼泪还未干透呢。
他心里满意,怀里收着人,抱着林苗,用下颌轻轻蹭阿妈湿透的脸颊。他坐在金碧辉煌的王座上,暗处是无数具腐朽的尸骨。尸骸层层叠叠,白骨干枯,堆成了这座令人惧怕不已的王座。在这些小世界里,他就是世界之主,天运之子,所有人都无法违抗,无法抗拒。
青年沉醉在这些梦境里,迟迟不能醒来。但幻境终究是幻境;林苗先他一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灵泉中的冰棺里。他的儿子歪坐在一边,做梦做得正香呢。
林苗伸出一只手,费了老大劲儿才从冰棺里爬出来。苗灵竟然还没有醒,剑也躺在一边,一副实在沉醉,再也不想醒来的样子。林苗叫了他几声,儿子不应;于是他赏了儿子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