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送宝物!”
由于跑得太急,棠卿头上戴的斗笠半路就跑掉在地,露出一张活色生香的脸。
和他想的一样,这番大胆的做法实属罕见。
别说宫女太监,连仪仗队的守卫都沉默了。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那个胆大包天,胆敢拦九千岁依仗的家伙。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真是可惜了。长得着实好看,哪怕是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么惊艳人的惹眼样貌。
可惜脑子不好使,也不想想九千岁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送的,居然剑走偏锋当街拦人。
上次用这种方式献宝的,尸体都不知进了哪条狗的肚子。
不过如果他说的珍宝是自己,那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独一无二的漂亮宝贝。
但转念一想,他献宝的对象是阴晴不定的九千岁。
按照九千岁的恶劣性格,可别做出划烂人脸的行径……
众人心底再次叹息,真真是太可惜了。但凡他换个大人物献宝,都会被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对待。
与此同时。
金辇内的人同样听见金辇外传来的期待嗓音。
声音倒是怪好听的,软软糯糯,怎么看都不像会胆大包天拦人的样子。
有点意思。
慵懒侧靠的人睁开阖上的眼睛,见小皇帝时的不悦的心情难得发生变化,对拦金辇的人起了几分兴趣。
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要是活腻了,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爽快。
左右不过是一条人命,他手上沾的也不止一条,要怪就怪对方不怕死撞上来给他泄愤。
思至此,他掀开车帘。
狭长凤眸落在献宝般捧着一堆金银财宝的漂亮美人身上。
皮肤白皙细腻,看不出一丝瑕疵,染上薄红更显动人。
五官映丽精致,眸中潋滟着动人水光,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兴冲冲说着这些珍宝和九千岁很配的恭维话。
长发虽然凌乱,却乖乖贴在雪白柔软的颈边,看得人心里发软。
衣服是再寻常不过的衣服,手里捧得竟全是些上等珠宝。
眼波流转间,邬郁楼心底的趣味转而变为难以抑制的怒意和疯狂破坏欲。
长期以来的明争暗斗,让他把一切事情往复杂的方向想,猜测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被故意送来的棋子。
这种事他不是没遇到过,但这么胆大的前所未有。
想来对方背后站着的人非常着急,否则也不会选出这样一个处处符合他喜好的无暇宝贝,还用这种让他无法忽视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只不过那个幕后之人大概忘了,他向来不是受人摆布的废物,更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人或事。
这种异端杀了便是。
孰料话到嘴边,出口的却是一句阴阳怪气的尖锐语句。
“给咱家送宝贝?你倒是有心。来人,把他带进府里安置好。”
说完,邬郁楼那张阴柔白净的精致面容愈发显得阴森可怖,狭长凤眸浮现出骇人戾气,也不知是在生什么气。
不过很快他又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次露出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