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就对周清做出一些‘过分’的事——你又能怎么样?”
许慎珣五官本来就不是端庄板正那一派的,漂亮到了锐利的地步。平时装面瘫收敛着还好,这会似笑非笑地看过去,简直就像是孔雀开屏,肆无忌惮地将那种美艳的恶意流露了出来。
看着像个什么反派似的。
很难想象这人一个小时前还在车后座趴在自己怀里撒娇,周清想。
魏赫额头青筋暴起,他一张口,就被许慎珣打断。
“话说回来,前两天去参加GKE的活动时,遇到了魏氏的董事长。”许慎珣轻描淡写地说:“年纪轻轻就能把魏氏的科技从无到有做到这一步,的确厉害。我们稍微聊了几句,他说让我有时间的话帮他多照顾一下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年纪不小了却依然没过叛逆期似的,搞得一家人都十分担心。”
“魏赫他哥真的说了那种话吗?”周清问。
“我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今天宴会的酒不错。”许慎珣不耐烦地说:“以前听人提起过一耳朵他家的事,这种有钱人家闲着没事干的傻逼,说来说去不就那么点事。”
周清被他牵着走出酒店的大厅,想起来刚才离开时魏赫的神情,他还是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其实他人还不错……只是性子急躁了点。”
风吹起许慎珣的大衣下摆,他伸手把周清的围巾打了个结系得更紧一点:“心疼了?”
“说的什么话。”周清眼皮也不抬:“我刚才有说一个字吗?”
“脑子也没有,既没有辨明真假的能力,又抑制不住情绪喜怒无常,前一阵故意在剧组给你穿小鞋,现在又装模作样充好人来了。”许慎珣轻嗤一声:“你就算想为他说话,也要能找得到角度才行。”
真难得,竟然还有听到许慎珣说别人喜怒无常的那一天。
周清歪了歪头:“你不想问点别的?”
许慎珣:“问什么?”
他兴致缺缺地说:“人就算吃腻了顶级海鲜套餐,也不会突然想要去吃草的。”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夸自己连类比都要用最高级?”周清提出意见。
许慎珣弯下腰,将那张脸凑近周清:“那你说,你到底对哪里不满意?”
即使看了十几年,周清仍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但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寡淡的神情:“满意的,满意的。”
许慎珣不依不饶,周清抬头看到他们的车已经开了过来,正要叫许慎珣不要闹了,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请问,你是许慎珣吗?”
周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放开了抓着许慎珣的手,然而下一刻,他的左手就被人捞回来握紧了。
许慎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对那个女孩说:“你好。”
女孩开心到捂住自己的嘴,惊喜道:“天——抱歉,我真的太开心了,真的是你!我是你的粉丝,从五年前就很喜欢你了,我,我有几个朋友,他们在对面等着我,可以让他们过来一起合个照吗?”
许慎珣点点头:“可以。”
女孩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夜色昏暗,秋天的外套袖口宽大,她好像没有看到两人签在一起的手。周清的手心开始出汗,然而另一个人仍然固执地不肯放松力道,他也不说话,像是某种沉默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