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吧。”
……
接下来的几天,江半絮逐渐适应了科室里的快节奏工作方式。
科室里的病人很多,几乎没有什么空床。
沈庆言作为主任,除了要自己收治病人以外,还要每周挑出来两天例行查整个科室的房,除此之外还有参与手术,门诊坐诊,江半絮跟一天下来都佩服老师的身体素质。
作为实习生,江半絮大多都只是在旁观摩,学习整理病历,为办公室其他老师跑腿打下手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很累,但也掌握了很多在学校学不到的知识,江半絮感觉这比上课还要充实。
这天晚上,沈庆言加班,江半絮也跟着待到天黑,八点多才回到家。
几乎是刚一进门,应迢就注意到自己的人类室友脸色不怎么样。
江半絮神情恹恹,几乎是拖着步伐进的家门。
青年眉间不明显地皱着,嘴角也往下撇,进屋就窝进了沙发里,书包也没顾上摘。
应迢的印象中,江半絮一直很爱笑,就算没什么可高兴的事情,那双眼睛也总是亮亮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江半絮这样。
吸血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快速来到江半絮身旁,让人把脸抬起来些许。
这回看清了青年的神情,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打击。
应迢眉间皱起,沉声问:“谁欺负你?”
不问还没什么,一问不得了。
吸血鬼的话音刚落,面前的青年就眼圈一红,几滴委屈的泪珠啪嗒砸在吸血鬼苍白的指节上。
应迢神情顿时一愣。
抚在青年脸侧的手掌无措地僵硬了片刻,才缓慢地抬起给人擦泪。
脸上传来冰凉凉的触感,江半絮这才意识到自己丢人了,连忙别开脸随意抬手蹭了蹭。
应迢见状微微垂眼,收了手。
“哭什么。”他仍旧皱着眉问。
“没事,”江半絮声音闷闷的,“就是白天没把事情做好,被老师说了。”
今天上午,整个科室都忙得乱糟糟的时候,从别的科转过来一个新病人。
病人看着年纪不小,左半边肢体偏瘫,是坐在轮椅上由家属推着过来的。
沈庆言在半个小时前带着研究生去楼上科室会诊了,其他老师也都在忙。
将病号带过来的实习生看见江半絮坐在病房外看书,就招手喊了一声。
江半絮过去后,那个实习生只交代这是转到脑病科的病号,说了病人名字,就忙着离开了。
江半絮按照程序把人先领到医生办公室,又给沈老师打了电话。
他已经学过怎么接收病人,也已经背会了问诊和必要的体格检查,看眼下其他医生都没在,就打算先做个基础的问诊试一试。
谁知道他刚开口,就被病人家属用手臂推开了:“你们科室的医生呢?”
对方应该是患者的儿子,身高体壮,可能是因为太担心病患,情绪很急躁:“你一个学生能干什么?这么大的病你能治得了吗?快点叫医生过来!”
家属的嗓门很大,吼的声音仿佛在吵架。
“您先别着急,其他医生都在查房,我已经联系沈主任了,”江半絮连忙开口解释道,“我不做治疗,只是先问一问患者的基础情况。”
“不用!快点儿喊你们主任来!”家属烦躁地挥手,“等主任来了我们再说,跟你说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