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饶是如此现今他仍是隐隐约约冒着臭气,叫人不敢靠近。
“可我无权无势,光有块掌门烂牌子,连泰山剑宗的仇都报不了,只能说说大话了......”戴平哭丧着脸道。
墨兰于心不忍,柔柔开口道:
“戴公子若不嫌弃,便随我一同回潇湘阁吧。”
戴平叹了口气:“姑娘人美心善,小生感激不尽,只是人倒旗不倒,我就算还有一口气在,也得将这泰山剑宗的名号撑下去,断不能另投旁门别派,请姑娘见谅。”
墨兰颔首:“戴公子志气,倒是墨兰唐突了。此番多谢谢公子云公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各位保重。”
“墨兰姑娘保重。”
几人彼此道别,分道扬镳,墨兰与戴平一人南下一人北上,与裴昀一行人自此分别。
此时此刻,谁也不曾料到,便是这两个少年少女,两个连逍遥楼都不屑杀人灭口的无名小卒,这场景明元年云中血宴八大门派世家唯二幸存者,心怀血海深仇,此后历经重重险阻,场场奇遇,锲而不舍,精诚所至,终成一代人杰,在日后大光明寺佛武会上大放异彩,一战扬名天下。
只不过,那已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如野草,如松柏,生生不息,代代不绝矣。
话回当下,在一旁等得老大不耐烦的上官尧终于等到了二人离开,遂迫不及待开口道:
“喂!闲杂人都走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把解药给小爷?”
他与月夫人亦身中八月煞之毒,昨夜裴昀虽同意了二人上船,却只给了他们半颗解药,勉强将毒压制了下去,不得另半颗解药,再过些时日,他们一样要死。
“你还要小爷解释多少遍?小爷认钱不认人!也是看那逍遥楼给的佣金高,这才屈尊降贵为他们办事,对什么极乐天世子府的阴谋一概不知......好吧,我确实遇见了那煞神世子,就是怕被他追究背叛之罪,这才准备好随时跑路的,没想到误打误撞派上了大用场!至于这个女人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见她从密道偷跑,一路尾随而已,我之前根本见都没见过她......”
话没所完,一物凌空袭向他面门,他眼疾手快出手抓住,摊开掌心一看,正是剩下的半枚解药。
“聒噪!”裴昀冷声道,“知道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上官尧毫不犹豫将解药吞下,嘿嘿一笑:
“谢了,日后若有赚钱的买卖记得找我,杀人放火,盗宝埋尸,随叫随到!”
上官尧走后,房中便只剩下了裴昀,谢岑,月夫人,还有两个孩子。
银锭人小鬼大,见势不妙,拉起一旁呆呆傻傻的元宝欲偷偷溜走,却被裴昀长袖一挥,两娃娃齐齐四脚朝天向后栽去。
“手下留情!”月夫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