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公爵指向小唐:“把他给我关进地牢,不写证词不许放出来。没想到我这么多年养了个废物,水饭也不用送了!”
“是!”
望着侍卫们押送小唐的身影,克劳少爷神情莫名。
等到大殿内人走得差不多,他才缓步来到克劳公爵身边,“父亲,阿唐刚才说的话,您怎么想?”
克劳公爵不屑开口:“他懂什么?不知道从哪儿听来几句,还真把你唬住了?”
克劳少爷抿唇:“父亲,他可能是随口胡说,但现在族内局势紧张,我们还是行事当心一些,凡事做两手打算,以备不时之需。”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脑袋被那群老顽固污染了?”克劳公爵不悦:“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的敛财本事,这个公爵的位置早就丢了,好不容易受领主一次重用,这是天大的机会。”
青年还想再说些什么:“父亲,您就不怕……”
“怕什么?就算有风险我也蹚定这趟浑水了。”克劳公爵扭着肥胖的身子捡起地上纤细的拐杖:“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毫无风险的买卖。做生意是这样,争权更是,这是保住公爵之位的唯一机会。”
他侧过头,五彩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一块块光斑:“你给我好好看着阿唐,明晚之前,我要拿到证词。”
克劳少爷应下:“是。父亲,您这是要去哪里?”
克劳公爵唤来侍者整理衣衫:“领主召开紧急会议。你想想,这百年来,除了每年的重大节日,我克劳家族什么时候进过领主的王殿?”
克劳少爷深吸一口气:“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克劳公爵这才扯出一个笑容:“我就你这一个儿子,好好想想,该怎么做这个公爵,以后这位子终究是要传给你的。”
克劳少爷俯身,恭敬道:“谨记父亲教诲。”
……
尖脸管家押送小唐去地牢的路上,面上满是小人得志的快意。
“呦呦呦,这不是曾经风光无限的阿唐少爷吗?”管家的声音尖锐,一张刺满了各色花朵的手帕在脸侧晃来晃去:“诶呀,我都忘了,伊莱垭王子早就放弃你了。”
他的语气愈发浮夸:“瞧我这脑子,竟然忘了你连莫易王爵的高枝也没攀上,不然怎么会落到被押送地牢的程度呢?”
光是言语嘲讽并不过瘾,小唐毫无反应的状态让他更觉恼火,尖脸管家忽地停住脚步,一把揪住小唐的衣领。
“现在还装什么清高啊?以前不是很看不起我吗?当年要不是我,你连进入公爵庄园的机会都没有,也敢对我呼来喝去?!”
管家的神情阴历又怨毒,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像是蛰伏在黑暗中多年的毒蛇,找到机会就不顾一切地疯狂反击。
往日的碎片交织在眼前,要不是那个雨夜,他在偏远的村庄发现这个瘦小但脸蛋还不错的少年,就没有他今天的地位。
管家从不认为杀一家平民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是因为孤儿的家世“清白”,阿唐也没法这么轻易地被公爵认可并被培养。这一路走来,阿唐获得的成就明明都建立在他的帮助之下,却在获得伊莱垭王子的宠爱后反咬一口,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羞辱他。
他已经忍了太久,阿唐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