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妖祖的传说，顾安心里感到怪异。

原来大陆上的九朝才是入侵者？

怪不得圣地不帮九朝。

顾安倒是没有想太多，他可不会因此同情妖族，或者去指责九朝。

生存之战，从来都不是正邪能定义的，况且，在这片大陆上，妖族诞生前未必没有其他种族。

天地演化，本就是优胜劣汰，新旧更替。

身为人，顾安自然得站在人族的角度去考虑。

若心有正义，那便不将妖族赶尽杀绝。

事实上，人族与妖族是能共存的，在修仙界随处可见妖的身影，妖宠已经成为绝大多数修仙者必不可缺的元素，在有些教派，强大的妖物甚至能成为保护神，受修士供奉。

待天妖儿说完，她紧张地看向顾安，突然伸手抓住顾安的左手，道：“主人，人族与妖族真的不能共存吗，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

她虽然恐惧人族，但并不厌恶人族，因为她从小没有接触过人族，相反，迫害她的是妖族。

顾安将手抽回来，道：“这世上不止是种族相争，为了变强，必然会走上争斗之路，与其忧虑感伤，不如好好修炼，因为你的敌人不会同情你，伱想同情别人，你得足够强大。”

因为有前世记忆在，除了真心相交的故友们，顾安看待这个世界一直有种旁观者的视角。

太玄门外门之乱时，他虽刻下正道二字，但对于那些人的作为，他并没有深恶痛疾。

昙教肆虐这天下，他同样没有恨到极致。

他能融入世俗，但他的心底深处却一直藏着一种寂寞，这种寂寞能令他看清一切，同时也不会被周遭的一切牵动情绪。

天妖儿听到他的话后，认真点头，跟着说道：“倘若妖祖复活，人族被驱赶，主人，您无论去哪儿，可得带上我啊！”

顾安笑问道：“妖祖真有那么强大？人族一定会被驱逐？”

“我听妖母曾经说过，一旦妖祖复活，这片大陆就会彻底成为妖魔之地，现如今的人族修士不可能是妖祖的对手。”天妖儿歪着头说道。

这么强？

顾安对妖祖更加感兴趣。

如果不出意外，等妖魔大劫爆发，妖祖就得由他来解决。

另外，顾安对天妖儿的话半信半疑，他觉得这片大陆还藏着更多的秘密，绝非这个传说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