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李观一眼底似乎有‘才一门’的神色,不由抬起脚轻踹了下少年人,笑骂一声,道:
“哈,不要这样看老夫,贪多嚼不烂,你先把内功修好,其余诸锻体,拳脚,兵器,步法,我薛家如此大家业,岂能少得了你的?”
“学一本,烧一本,都足够你用的。”
今日之前,薛道勇对李观一虽然好,却也是在一位经历过风雨的前辈,对于自己看好的晚辈的看重的好,今日见他拨马上前不顾生死,却又变化了。
之前老人还会把李观一到门口。
今日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走。
“路都认识,就不要麻烦我了。”
“老杂毛我要睡了。”
李观一咧了咧嘴。
老爷子记仇啊,明明是以天下为棋盘的豪杰。
气魄很大,心眼很小。
走出这里,那位面容冷淡的管事破天荒微微笑着行礼,带着笑,道:
“少爷慢走。”
李观一不适应这样的称呼。
他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去了薛家藏书的地方,去借阅了许多的书,在以前,身为客卿可以随意去翻阅书,却不能带走,不能抄录,这一次他借阅这许多书籍,却直接带走了。
有家丁挑着扁担将这么多书给他送回去了。
婶娘已睡了。
李观一放轻手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将这些书卷都打开来。
这些书有杂记,有闲谈,有文章,也有读书人记录的年事记,官家修的史书是不可能让百姓看到的,这些天下文人记录的东西,在数百年后就是所谓的野史了。
“摄政王……”
这样煊赫霸道的名号,李观一竟然没有听过。
杀手说是摄政王,到底是摄政王害死他父母,还是他的父母就是因为摄政王之事而死,亦或者,摄政王就是他的亲人?李观一这时甚至于有些后悔为了逼问,为了让杀手无暇说谎而逼问太多的问题。
李观一想到,薛道勇曾经提起萧无量时,说其在十三岁的时候出战,应对了摄政王之乱,李观一找到了萧无量的记录,而后翻阅寻找,找到了对他的描述。
太清三年,濮阳王不尊上,国祭不至,上怒而伐,濮阳王起兵拒帝,无量时年十三,单骑出战,军中莫有当者。】
“濮阳王?”
李观一找到关键的名字,迅速寻找,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陈国的大祭时濮阳王却不来京城拜见皇帝,还在私下里饮酒作乐,于是皇帝大怒,又惊恐其武功,派遣军队要将他押回。
本质上,是地方的封王和京城的皇帝两方的冲突。
这也代表着皇帝的统治力不足。
萧无量是濮阳王麾下的战将,威风凛凛。
李观一找到了濮阳王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