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老师怎么问,几个女孩都咬定没事。最后只能作罢。
开车回家的路上,谢荣城问:“你怎么做到的?”
Luna似乎渴得很,喝了一大瓶无糖气泡水,才答道:“你的健身教练Jony会搏击,我每周都请他教我两个钟头,每晚练习一个钟头。那几个蠢货欺负我有一段时间了,今天用了点计谋,把她们关在黑暗的礼堂里,一个一个制服,折磨了一番。我知道人身上那些地方会很痛,但是从外表几乎看不出伤;也知道折磨哪些地方,会让她们难以启齿。”
谢荣城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们家里也不是好惹的,你怎么让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还闭嘴的?”换他可能都做不到。
Luna笑笑,说:“我说我爸是谢荣城,你们敢告老师,只要这次搞不死我,我下次一定搞死你们。我不怕坐牢,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活了。她们就被吓哭了。”
……
说完这段往事,谢荣城的神色平静而温柔,仿佛隔着湖面,看到当年那个执拗冷酷的养女,也看到了她满怀的伤和回不去的单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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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鹞依然沉默。
“上大学的第二年,她在房间的书桌侧面,刻了几个名字:洛龙、钱成峰、刘怀信。被我发现了,问这几个人是谁,她说是害过她的人。我就问她恨不恨父母,会不会报复家人。你知道她怎么答的吗?
她当时很平静,说父母生她养她到世界上,虽然对她不好,也供她读到高中,没有短过她吃喝。自己从屋顶滑落,的确是意外。她不需要做任何事,那对夫妻自己就会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没了她,那一家三口这辈子都没了指望,只会越过越糟。而她从此不跟他们相见,就算两清了。”
“你看。”谢荣城讥讽地笑了,“Luna其实内心依然是个善良的人,能放过的,她都放过了。这要换年轻时候的我,父母害我落到那个样子,我一定会报复回去。我想,她在遭遇那些事以前,也许从来不记仇。除非真的过不去了,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她才会牢牢记在心里,不顾一切地报复。”
李轻鹞说:“极度的单纯,也极度的固执。她跟你说过,那三个人对她做过的事吗?”
“她没说,我也没问。不需要问。三个正直壮年的男人,得到一个失去智力、美貌惊人的女孩,还能每晚从她身上赚取暴利,那会是什么样的事?他们会对她做什么?我不想问,也不想听。”
李轻鹞长长叹了口气,抬头望去,他们已走到了木栈道深入湖心最远处,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水面,一团团茂盛的水草,点缀湖中,苍茫灰绿。黑色的飞鸟展翅掠过,发出清幽的低鸣。阳光隔着雾气,照在泱泱水面上,映出浅淡光泽。
“她还在桌角最隐蔽的地方,刻了一个名字,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谢荣城用那双写着沧桑和慈悲的眼睛望着李轻鹞,“刻的是李谨诚,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
李轻鹞心头动容:“我哥……她有没有说……”
谢荣城摇头:“她也想要找到他。”
李轻鹞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咽进胸中,又问:“那天晚上,就是我哥失踪她逃出来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她有没有提起过?”
谢荣城还是摇头。
李轻鹞缓出了一口气,到底情绪难宁,手重重拍在栏杆上。她默默地对自己说李轻鹞稳住情绪,你在出任务,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刘婷妹的事。
总会相见的。
就快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