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颐养天年。”
菟裘坐落于山东,春秋时那里是鲁地。
春秋时期,鲁惠公元妻早逝,便立宠妾仲子为继后,仲子为鲁惠公生了个儿子,名字叫做“轨”。
鲁惠公崩逝时,公子轨的年纪还小,因此鲁惠公的弟弟鲁隐公便在鲁国重臣的拥立之下成为了新的鲁侯,但鲁隐公在位时言必称“这是轨的国家,我只是代为掌管,日后还是要将鲁国交给轨的。”
当时,鲁国有个叫“公子翚”的人想要求得太宰之位,公子翚掐指一算,觉得鲁隐公必然很想宰了公子轨,于是他跑去和鲁隐公说: “兄弟,我知道你很想宰了公子轨,不如咱俩做个交易。”
鲁隐公捂住耳朵表示宝宝不听: “我已经在菟裘建好了一座宫室,等我侄子长大了,我就退休养老,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公子翚没想到春秋专出这样的君子,鲁隐公竟然和赵襄子一样,把君侯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是真心的。公子翚再次掐指一算,觉得鲁隐公可能要弄死他。
于是公子翚选择先下手为强,跑去和公子轨说: “你叔叔要弄死你你知道吗?”
公子轨: “!!!”
公子轨吓得对公子翚跪下来叫爸爸: “大哥,这可咋整?”
公子翚: “莫慌,我掐指一算,觉得咱们可以先弄死他。”
就这样,鲁隐公死了,他建立的菟裘宫室等他死了也没能住进去。
所以崇云考问: “主公希望我住进菟裘的宫室吗?”
白未晞回他: “主公重情。”
这就是没有要崇云考去死的意思了,游溯只想让崇云考滚。
然而当夜幕低垂,崇云考盯着案几上的印绶看了许久之后,还是叹了一句: “菟裘空筑人难老啊。”
他将长剑横在脖子上——说起来,这竟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握剑。
但当长剑在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的时候,崇云考突然停住了。他喃喃道: “若是我现在死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主公?不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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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晞找到游溯的时候,罕见地在房间中闻到了一股酒味。很浓的酒水味道,配合着让人头晕目眩的香气,白未晞刹那间捂住了鼻子,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游溯的声音: “是先生吗?”
醉醺醺的声音,带着些浓浓的无助与委屈,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大狗,在问是不是主人回来了。
白未晞想要离开的脚步刹那间就停住了——他有点不忍心就这么离开。
长长地叹了口气,白未晞认命地转身。屋内只点了几盏灯,就着昏黄的月光与昏暗的灯光,白未晞通过空气中浓浓的信息素的味道找到了游溯——
游溯还没有分化完全,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有稳定,但白未晞怀疑,游溯的信息素可能就是酒的味道。
不然怎么会让他一闻就觉得头晕目眩。
真的好想离开。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定力,白未晞才没有转身就跑。他克制着本能里的逃跑冲动,逼着自己走到了游溯身边。
酒坛凌乱地滚在地上,白未晞避开到处乱滚的酒坛坐到游溯的身边。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出口的还是一声长叹。
游溯问他: “仲父……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