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晨,我开车将米彩送到了上海的机场,在这个我无数次往來的机场,我又一次迎來了与米彩分别前的一刻,但这次却不似往常那么伤感, 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们分别时间最短的一次,且她还在一个我可以感知到的环境里生活着,因为我也曾两次去过那个小山村,我知道她在那里散散心,找找拍摄素材,要比曾经在美国每天活在情绪的紧绷和焦虑中要好上太多。
美国是个我不太喜欢的地方。
我将相机包递给了米彩,叮嘱道:“到了县城后,记得打电话给村长,让他到县城去接你,他的电话号码我已经存在你的手机里了。”说着还不放心,怕她手机丢了,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和笔,将村长的号码写在上面,放进了米彩的口袋里,又说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还有,到了那边,离开小山村范围去摄影,一定要找人陪着,那边的地势比较复杂,知道吗?”
“这么紧张啊?”
“当然了…......你的人生安全,就是我最紧张的事情。”
米彩笑了笑,道:“你忘了几年前我曾经自己一个人游历了全国各地吗?一些安全常识我怎么可能不掌握,倒是我担心,我走了你就不好好生活了,到时候一放纵,指不定又做出什么让人觉得不开心的事情。”
“那不能够……”
“你保证?”
“当然保证。”
“我真傻…......”
“是挺傻的,我怎么可能去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呢…”
米彩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起來,你的保证从來也沒有生效过,何必多此一举呢.......”米彩说着凑近了我:“对不对啊.......对不对嘛,昭阳哥哥?”
我往后避了避,双手捧着她的脸,说道:“调皮…”
米彩似乎想起了我曾经的种种不守约,继而愤恨,顺势就咬住了我的手指,我痛呼:“美女......公共场合请......注意形象…”
米彩松开了我,愤愤的看着我…
我将手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特委屈的问道:“这是和谁学的坏习惯,怎么还咬人呢……”
米彩一双美目瞪着我,回道:“乐瑶......”
我不明所以,但很快想起了曾经在西塘发生的那一幕,的确,我是被乐瑶狠狠咬过,还被米彩看了个正着,她果然是和乐瑶学的,并不是嫁祸……
我又有点了解她了,她看上去淡漠,可有些事情她可能被别人想的更多,而且很难转过弯,所以时隔很久之后,她还会惦记着一些事情,但我也不会将此当作是她的缺点,相反是一种可爱,至少用这种方式,比指着男人鼻子去质疑要高明太多了,但给予我的心理压力却一点也不少。
看着她那不能释怀的模样,我哭笑不得:“别学乐瑶,真别学她......”
“为什么不能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