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着云胡给他塞进包袱的棉衣,坐在白日里从山里抬下来的树上,孤月皎皎,撒下一片寂寥。直到分开后,他才惊觉,云胡和小满崽已经占据了他生活里的大部分,以至于身在外,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俩小只,只恨不得这会儿就飞回家中去,好好....好好抱抱自己思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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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福生带回来消息后,没过几天,捕快贴出了告示。
“见君,你快跟哥几个儿说说,这上面写的啥?”,一堆大字不识几个的汉子围着谢见君七嘴八舌地问道,搁这儿吃不好睡不好,他们惦记想回家,都快要疯了。
谢见君定睛瞧了瞧公示,下意识地念出声。
“今对外征询架桥法子,一经采用,必有重赏!”,都水司的主事们同知府大人研究了那么久,终是没摸出什么道道儿来。
“整了这半拉月,啥玩意儿没整出来,这不白白耽误时候?”
“还当是什么好事儿呢,这算什么!”
....
汉子们怨声载道,连朝廷里的人都没得法子,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谢见君念完公示后,犹自琢磨起来,他倒不是为了什么重赏,只是想着快些回家。
琢磨了一整日,连伐木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几次下斧子,险些都砍到自己腿,惊得福生一身冷汗,硬是找捕快同他调换了活计。
但就是这般琢磨,倒真的让他想到了点什么。
晚些吃过饭,他拉过福生,正准备同他说说自己想到的点子,却不料,福生一把捂住他的嘴,往周围张望了一眼后,拽起他,趁夜就摸去了县令大人所在的帐篷。
知府大人正同县令发愁架桥一事儿,经捕快通报,才知居然有农户前来觐见,忙不迭让捕快将人带进帐篷。
谢见君一路低垂着脑袋,进了帐篷也没有抬眸,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知府大人见来者身形单薄,着一身黛青长衫,模样看着标致清秀,行礼也规规矩矩,跟旁个虎背熊腰的农户很是不一样。
“我听捕快说,你有架桥的法子?”,他出声问道,语气里自带一股子威严。
却不想谢见君没有半分怯意,略一斟酌,缓缓开口道,“回知府大人的话,学生曾从一本古书中见过,可以巨绳先系两岸,每绳上用十数短竹筒贯之,再以铁索入筒,缚绳数十丈,于对岸牵拽其筒,筒达铁索亦至。”,说来这个法子,他的确是从《小方壶斋舆地丛钞》看到的,只是因着福生说小船运不了铁索,才骤然想起来。
闻此声,几位都水司的主事儿眼前一亮,同知府大人眸光一碰,纷纷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道,“大人,这位小生说的法子,可一试!”
焦虑了数日,终于迎来了转机,知府大人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