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于未平直接起身,声音洪亮而昂扬。
“从此以后,尔等皆听我号令。”
不过一日,长信宫就换了姓。
昨日还姓裴,今日就要姓于。
于未平今日肯定不能立即处理政事,他有最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于是他直接散朝,打发朝臣们各回家去,紧接着就立即安排裴家军开始动作。
一是清缴太子殿下的党羽,那些佞臣诓骗太子,诱惑太子谋逆犯上,误国误君,应当格杀勿论。二是关押太子殿下的妻妾,除去太子妃和两名侧妃,其余身份低位的侍妾因红颜误国,祸乱宫闱,一律处死。
三则立即清点城中亲卫兵,安排原来的心腹管束军队,收归几用。
他不愧是跟随裴业南征北战的老将,动作迅速果断,不过三日,就把所有障碍洗清。
等军队在手,他自觉大权在握,重开早朝,让朝臣们每日早朝跪拜他一人。无论那些文臣如何看他,他都已经稳坐储君之位。
裴业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连女儿都没有,太子一死,皇位已经空悬。
不过除了于未平,裴业还有两个年少的弟弟,其中一人早就因为训斥裴翊询暴戾,被其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另一位岭南王之前一直在封地,前几日才被裴翊询下诏召回,此刻刚好抵达伏鹿。
太子薨逝,按理说帝位应该由这位岭南王继承。
但于未平杀太子,囚皇帝,整军队,他打的什么算盘,汴京百姓都知晓。
于未平本就是手腕狠辣之人,现在他初登高位便大肆杀戮,把太子党羽尽数抄家灭族,其手段比之前的裴翊询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整个汴京风声鹤唳,比之前裴翊询在位时还要紧张,百姓几乎不敢出门。
不过十日,于未平就扫清障碍,耀武扬威坐在了龙椅之上。
有朝臣不满,说其不仅未登基为帝,甚至连储君都不是,如何可以如此僭越。
于未平毫不在意。
他直接道:“陛下都未不满,你如何敢质疑我?”
“不要忘了,陛下还在干德殿,等着每日汤药食水。”
他这样明晃晃的威胁,让朝臣们心凉。
于未平跟裴翊询是两种性格,他自大又自傲,觉得已经大权在握,便什么都不怕。
他甚至跟大臣们说:“陛下如今尚且安好,等着禅位于我,陛下慧眼独具,我自然不能辜负殿下的嘱托。”
他本就已经杀了太子,若再杀皇帝,就把谋逆犯上的罪名坐实,即便他能做皇帝,后世史书上也永远会有这个污点。
另一个,他不想给霍檀讨伐他的借口。
于未平很聪明,只要裴业能禅位给他,那他这个皇位就名正言顺,不会被人诟病。
霍檀也没有借口了。
只要霍檀敢出兵,那他才是逆贼。
于未平要站在天下大义上,决不能落于下风。
可如何禅位,可不是简单一封诏书的事情,必须要裴业出面,当着满朝文武亲口说出禅位之言。
为此,于未平才没有杀裴业。
他如今权利尚未稳固,手中的亲兵也不过才两万余人,根基还未夯实,这十日,他一刻不停歇,就是为了早日扫清障碍。
待到今日,才算神清气爽。
就等裴业醒来了。
裴业亲眼看到儿子被杀,急火攻心,忽然昏迷,十日都靠汤药续命,一直未曾醒来。
于未平话音落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