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侄子。”应星沉默了一下回答,“我也不记得自己昏迷过。”
但他确实是从轮椅上醒过来的。
“啊,这还真是。”羂索表示惊讶,僧袍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在一起。
半响,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知道那名少年住在什么地方,也刚好顺路,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一程如何。”
应星有些迟疑,毫无疑问,这位路人口中自称自己侄子的少年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可面对这份邀请他总隐隐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想了想,应星还是打算拒绝,只要知道那位少年的住址便可以了。
“对了,在下夏油杰,称呼我为夏油便可。如您所见,在下一名虔诚的教徒,这只是举手之劳。”
羂索抢先一步开口,四周无人,如果这个人拒绝他那就先出手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这份热情让应星准备好的话被堵了回去,只能道:“那就麻烦你了,夏油先生。”
算了,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他虽是一介匠人,但这么多年的武器可不是白锻造的。
羂索悄悄收回已经结好的术式,转为热情带路状态。
“还未问先生大名。”
“应星。”
“华国人。”
“……算是。”应星含糊了一下,不妨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提这里人都不曾知晓的罗浮仙舟了,以免多生事端。
羂索决定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在下其实对华国文化早就心往已久,平时也颇有研究,我看应先生一表人才,并非凡人,不知可否……”
应星回答的干脆:“抱歉,我只是一介粗人。”
舞文弄墨不是他的强项,如果这个人问粒子炮光能剑或者金人的构造之类的他倒是能仔细讲解一下。
羂索语塞,不是,你长成这个样子,说自己是一介粗人,你自己相信吗?
难道他猜错了,对方不是华国人,才想略过这个话题。
羂索不死心,又换了话题,他就不信自己什么都试探不出来,“应先生不知是否从事何种工作。”
这题应星倒是没什么好回避的,“一介工匠,平时的工作就是锻造一些武器,设计图纸之类的。”
羂索显然有些震惊:“工匠?”
是他理解的那个工匠吗,还有锻造武器,这不是铁匠的活吗?
这个人……羂索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好像身体确实结实,看到这张脸是他先入为主了,考虑到体型确实是一个没有违和感的职业。
应星不动声色,他自然没有错过对方打量的眼神:“怎么了。”
“只是稍微觉得这份职业跟应先生不太搭,就凭借先生这张脸去娱乐圈转一圈有的是大把人愿意捧你,没必要从事这种又苦又累的……”
应星语气一冷,“肤浅。”
“啊,是在下失言了,希望应先生不要介意。”
看来职业上倒是没有说谎,他抬高踩低的时候这位眼中的不悦是装不出来的。羂索甚至真的能感觉到对方真的是很热爱自己的工作的。
有趣,这在当代还真是少见的纯粹。
“不介意的话在下请应先生……”
话未说完,二人都具是一惊。
不约而同的看向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