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赫看他害怕到怂唧唧的窝囊模样,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我小时候可没少挨揍,所以我不想让我的儿子也挨揍。放心吧,不会打你的。”
虽然听见了爸爸这么说,但是岁岁心里面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吗?”
“嗯。”
“你发四,骗银这辈只都要给窝当牛做马。”
“不发。”
有这么一个小机灵鬼儿子,盛光赫莫名有一种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开要给他当牛做马的宿命。
“哼~不发奏不发~”
岁岁在被窝里滚啊滚,留出来了让盛光赫躺下的空位,闭上眼睛就开始睡大觉。
等盛光赫躺上床,岁岁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
醒着的时候简直是个混世小魔王,睡着后看起来倒是安静又乖巧。
盛光赫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婴儿滑嫩的肌肤类似果冻的触感,让他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
“宝贝,晚安。”
原本锋锐的眉眼仿佛都在这瞬间变得柔和下来,温柔到了极致。
第二天一大早保姆就过来帮岁岁换上定制小西装,造型师被请到了家里,把他头发梳的整整齐齐。
盛父从保险柜里找出了一枚胸针,亲手帮岁岁戴上。
盛光赫换好西装下楼时,看见这枚有些眼熟的胸针时,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唇。
“好歹也是你孙子生日,你就送这么便宜的东西?”
一看就知道材质很普通,放置了这么多年后有些暗淡。
盛光赫伸手想帮岁岁摘下来,真戴着这样一枚陈旧的胸针参加生日宴会,万一别人误会是他们盛家对岁岁这个孩子不满呢。
在爸爸触碰到之前,岁岁下意识伸出手捂住了胸口。
虽然岁岁也觉得这枚胸针不是很好看,但是他记得爷爷帮自己戴上胸针时的神态。
对于爷爷来说,这枚胸针应该有特别的意义。
物品原有的价值或许的确不算昂贵,但倾注在上面的情感,却让它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宝贝。
“干什么?我帮你摘下来。”
岁岁急忙迈着小短腿跑开,躲到了爷爷的身后。
“不要不要睡睡不要哇。”
在被岁岁拒绝后,盛光赫眉头皱得更紧。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不是你当初给我准备的礼物?被我扔了,你又捡回来,现在送给我儿子?”
“你把岁岁当什么?收垃圾的吗?”
听见儿子说的话后,盛父脸上神态变得有些落寞。
岁岁不想看见爷爷跟爸爸吵架,踮起脚尖用小手拍了拍爷爷。
盛母端着刚冲泡好的奶粉过来递给岁岁,她听到了来自儿子的控诉和嫌弃,把奶瓶递给岁岁后顺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小赫,这枚胸针是你爸当初第一
次有资格出席招商会时,我送给你的礼物。”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确实很廉价,但它有特殊的寓意在,你明白吗?”
盛光赫愣了愣,十八岁的生日宴会让他痛恨跟那有关的一切。
缺席他生日宴会的父母在过去了五天后回家,准备的礼物只有这枚胸针。
当时盛光赫气到大吵大闹,砸完东西就直接离家出走,盛父甚至连解释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盛光赫的嘴唇动了动,每次犯错都能迅速滑轨道歉,可偏偏到了这种时候张不开嘴。
“走吧。”
到了举办宴会的酒店大厅,盛光赫视线一直落在那枚胸针上。
小机灵鬼岁岁很快就注意到了,趁着爷爷奶奶在忙的时候,把爸爸拽到旁边人少的地方,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弯腰。
踮起脚尖凑到爸爸耳边,小声说道:
“窝偷偷送给泥哇。”
盛光赫看岁岁这副认真的小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了。”
“稀饭哇?一直康。”
岁岁不理解大人复杂的想法,明明喜欢到眼神一直都不舍得移开,为什么不要呢?
“你还小,你不懂。”
盛光赫不知道要怎么跟岁岁解释,就只能用这句话试图糊弄过去。
刚好盛父这时候过来找岁岁,有些心虚的岁岁急忙把小手塞到了爷爷的掌心里。
跟爷爷走的时候,还不往扭头瞪爸爸一眼。
哼!!!
这场生日宴会上的宾客绝大部分都是盛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朋友,盛光赫邀请的只有几个经常跟他玩的狐朋狗友。
在包间里坐下的时候,盛光赫脑海中还在想那枚胸针的事。
盛父牵着岁岁去见自己的那些朋友,岁岁乖乖按照爷爷的要求跟那些伯伯们打招呼,笑得脸都有些僵了。
过去了很长时间后,好不容易到了岁岁最期待的切蛋糕环节。
一个巨大的蛋糕摆在宴会中央,岁岁头上戴着精致的小王冠,双手合十满脸虔诚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