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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双儿女啊,当是一个赛一个的主意正。

太史正疆无奈合起草帖,抬眼看向亭亭玉立的闺女,嘴角的笑却再难自抑。

他想做不了主便做不了主吧,谁叫他戎马半生,疏忽教抚,如今儿女已大,便只剩亏欠。太史正疆但愿儿女幸福,可就算是不幸福又能怎样?不还有他托着呢?

天啊,塌不了。

太史筝听老爹念罢草帖,望着钱、张二人期待的模样,故作惊讶道:“呀!爹,你火上是不是还炖着肉呢?”

太史正疆闻言先是愣了三秒,在与闺女交换过眼神后,赶忙起身配合太史筝慌忙冲内院离去,“哎呦,我怎么忘了这茬!不得了,不得了——”

太史正疆前脚刚走。

太史筝后脚瞅准时机,不等厅下二人反应,抓起案上的菜刀高声念道:“爹还真是不小心,菜刀怎么忘了拿?让二位见笑。我这就将东西给家父送去,失陪,失陪。”

太史筝带着脸上僵硬的笑向后退去,却在将要退出前被门槛绊了一下。

钱、张二人吓得从座上起身。

太史筝急忙摆了摆手,“无妨无妨,二位坐着喝茶,喝茶。”

太史父女的演技太过拙劣。

张氏在太史筝离开后,忍不住同钱氏抱怨道:“你说他们这是何意?是准备晾着咱们?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想当初我在汉王府受得是何种待遇?哪吃过这样的气?”

又是汉王府。

何故总提那些旧黄历?

这人怕不是只说过这一门官亲……

钱氏耐着性子落座不语,根本没去搭理身边人。

说媒本就不能急于求成,好事多磨等上一等又何妨?钱氏觉得像张氏这般的刺头,她还是少惹的好。

可不知为何?太史筝那头又折了回来。

回头再看方还乱言的张氏,这会儿立刻止语堆了张笑脸问:“小娘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太史筝没搭理她,一溜烟跑去宅门前弯腰抱起那颗被遗落的白菜,如燕子般飞走。

偌大的前院,便只留下“怎么把它给忘了。”的喃喃声,于风中回荡。再不见那抹青绿。

“呵。”

“本还以为是个知礼的,没想到如此毛躁。啧啧,再看这宅子冷清的,竟连个使人都不愿多请。”

人消失了,张氏又话起了风凉。

钱氏却再也忍不住了,“我敬前辈这张巧嘴,能灿莲生万万朵。可言至于此,后辈免不了要提醒上前辈几句,福生有兆,祸来有端。情莫多妄,口莫多言。蚁孔溃河,淄穴倾山。病从口入,祸——”

“从口出。”

“不妄议主家是非,是咱们做这行的本分。太史小娘子为人爽朗率真,宅中从简亦是俭德。”

“此番倒是前辈僭越了。”

这些话正是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