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了看周围,“景辞不在这啊。”
风枕眠摸摸鼻子,“看错了。”
他本来也不是叫的景辞,而是眼前的灵。
之前听赫尔斯说灵是风不渡的学妹时,他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这人真变成了他的学妹,风枕眠感觉浑身不对劲。
一看到灵那张脸,他就感觉回到了被灵压着修行的日子。
与此同时,脑子里也浮现出当时灵说的那句话——
“你说,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次必须规避掉所有错误选项。”
那是他并不理解这句话,还疑惑了很久,现在才明白,原来在很早之前,自己就留下了提示。
“灵,这是你学长,风不渡。”院长介绍道:“小风,这是刚入学的新生,叫灵。”
“学长好。”灵的剑还抵在病床上那人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朝风枕眠伸来,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
风枕眠压下心中的那点奇怪,朝灵伸出手,“你好,我是风不渡。”
对着这张脸,他实在是喊不出学妹两个字。
好在灵也不在意,短暂的握手后,她又将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那人身上。
“维杰情况怎么样?”院长问道。
“不太好。”灵说:“中途醒了三次,两次都在发疯。唯一一次清醒的时候,一直在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她又说:“维杰说,他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让他杀了所有人。”
一开始他还能抵抗,但时间久了,他的意志力也逐渐被瓦解,到最后彻底沦为那个声音的傀儡。
院长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病状,他皱了皱眉,指尖点在维杰眉心,灵力不断注入这人体内。
过了好一会,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奇怪。”他检查不出任何异样,“难不成,要去找海妖一族帮忙?”
这种诡异的症状,大概也只有海妖一族才能够净化了吧?
院长已经开始思考该怎么寻找海妖一族了。
“让我试试吧。”风枕眠忽然开口,“我或许知道他是怎么了。”
污染在人间出现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镇压了。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污染。
院长盯着风枕眠,好半天没说话。
就在风枕眠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这人才酸溜溜说了句,“你连医术都会?”
“略懂皮毛。”风枕眠在外面行事嚣张,但在熟人面前实在是装不了这个逼。
他们五百年后还会见面,他不想被嘲笑。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院长感慨一番,也没拦着风枕眠。
灵也乖乖收回剑,站到一旁看着风枕眠。
金色的灵力涌入维杰体内顺着经脉流淌,风枕眠在他的灵魂深处找到了那一小块污染。
他冷哼一声,将那块污染扯了出来,然后当着院长和灵的面,将它捏了个粉碎。
维杰喉中发出声痛苦的低吼,过了两三秒,他缓缓醒来,眸中一片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他按着额角,“我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抬头,发现三个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维杰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怎么这么看着他?
他摊上事了?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院长问:“就比如说,觉得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响?”
维杰摇摇头,“我梦里倒是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