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和蒲从舟是在“天使的馈赠()”酒吧里找到露露的。
露露和温迪坐在一起,笑嘻嘻地喝着一壶苹果酒,看得蒲从舟眼角跳了跳,两三步走过去就把露露揪了起来,咬牙说:“好哇你,翅膀硬了,连酒都敢喝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咦,她一百多岁了,不能喝酒吗?”温迪睁大了眼,奇怪地问。
“就是就是。”有了靠山的露露十分硬气。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蒲从舟怔了一下,下意识把露露放回了地面,眼睁睁看向露露又喝了一大口苹果酒,然后心满意足地趴地上开始打滚。
蒲从舟瞪着露露,啪一声捂住了脸。
……当年钟离带她的时候不会也是这种感觉吧。
那维莱特轻咳一声,对温迪说:“非常感谢您对克里斯汀妮的照料,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带克里斯汀妮先回去了。”
“我看你们对露露的称呼也不是很统一啊——怎么,这孩子的名字多,就随便叫了?”温迪倒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笑吟吟地闲谈说。
“也不是。”那维莱特也习惯了温迪这种接话方式,顺着解释说,“克里斯汀妮·那维莱特是这孩子在枫丹身份上的称谓,一般会用于正式场合……蒲露这个名字是她的璃月名,或许以后会当成化名使用。”
“啊,原来是这样。”温迪若有所思地说,对三人摆摆手,笑了下,露出了个意味深长又有些遗憾的表情,“看起来又要告别了,那下次见面,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你随便挑一个千灵节都能来找我们玩啊,怎么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蒲从舟吐槽说。
“说的也是,”温迪笑了起来,轻轻拨弹了下怀中点缀着圣塞西莉亚花的斐林琴,轻声说,“那就让我用一支歌,来送别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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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枫丹廷后,蒲从舟扎扎实实躺平了几天,每天吃饱了睡睡够了起来看轻小说,时光就这样哗哗哗流过。
事实上欠的债总是要还的,雷内终于被繁杂的工作折磨到厌烦,向那维莱特提出了休息。
那维莱特简单计算了下雷内的假期,批准了他七天的假,调休三天。
对,就是调休……这个可恶的东西,这段时间那维莱特没了雷内分担的工作,又回到了最初的繁忙,每天加班到深夜。
蒲从舟就这样无聊地想着,趁着太阳没出来,就去了外头逛了两圈,顺带买了点小面包。
出面包店的时候,有个卖报的小记者正手上挥舞着一份报纸,大吼着:“大新闻大新闻——璃月的岩王帝君驾崩啦——”
哦豁。
蒲从舟淡定地吞下最后一口蛋糕,面无表情地想。
这可真的是大新闻啊。
……
来到那维莱特办公室的时候,不出意料那维莱特正
() 在忙。
“……关于梅洛彼得堡近期的产出,这一部分我建议运往璃月。”
“啊哈,当然。最高审判官的决定,我也不会提出异议。”
那维莱特停了下,才认真询问说:“莫非你有更好的意见……莱欧斯利?”
“应该是他已经知道了帝君驾崩的事。”蒲从舟走进沫芒宫,看了眼斜靠在那维莱特办公桌前、穿着狼皮大氅老不正经的新任典狱长莱欧斯利,把一份报纸拍到了那维莱特的面前,“现在确实不是和璃月建立贸易的时机——至少不能运送这么大部分。”
“舟舟。”那维莱特微微一怔,下意识站起身。
“喂喂喂你们两个,容我提醒一下,这里是办公室,这是上班时间。”莱欧斯利啧了一声,笑道,“公事公办啊。”
……每一任的典狱长都一样烦。
蒲从舟皱了皱眉,对莱欧斯利说:“我来这也不是想管这贸易不贸易的,我是想回一趟璃月,来问那维莱特能不能带着露露和我一起去。”
“最高审判官最近挺忙的。”莱欧斯利耸耸肩,说,“众所周知,我们可亲可敬的科学院院长度假去了——那维莱特这要是一走,枫丹得停转啊。怎么,璃月帝君是你爹啊,他一死,拖家带口去祭奠?”
蒲从舟说:“不好意思,帝君确实是我爹。”
那维莱特笑了一下。
莱欧斯利也笑了,很轻松地一摊手:“啊哈,不出所料。”
蒲从舟懒得和这人周旋,看向那维莱特,询问说:“怎么说,可以来吗?”
“恐怕不行。”那维莱特轻轻摇头,也有些为难,“不过我会尽快处理好公务,争取——”
那维莱特思考了下,才说:“——三天后前往璃月。舟舟,你带着露露先去。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也只能这样了。”蒲从舟叹了口气,颇有些头疼,“但是露露不能我带啊,她会无法无天的。”
莱欧斯利笑了一声。
那维莱特也知道露露早就看穿蒲从舟看似蛐蛐她实则摆烂,根本懒得和她计较的性子,经常占着这点作威作福……想了下,那维莱特严肃地说:“好,那三天后,我带着克里斯汀妮来找你。”
“好。”蒲从舟思索了下,点头答应了,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蒲从舟合上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莱欧斯利颇有些玩味,瞧了眼那维莱特,近乎有点调侃地说:“现在整个枫丹都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但是知道你和她没结婚的应该不多吧?”
那维莱特不动声色地合上文件,平静地说:“或许吧,我没系统性调查过。”
莱欧斯利嘿了一声,拿起一份文件,跟着离开了办公室,一边说:“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背地里不知道多少难受呢。”
“什么意思?”那维莱特皱眉问。
“意思就是希望那种人主动争取一下,看着我难受。”莱欧斯利走之前,轻轻打了个响指,嘭一声关上门。
那维莱特抚平被风带起的文件,低不可闻地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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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法蜕我们璃月七星会将它暂存于黄金屋,如果你们往生堂举办典仪需要,可以随时和我说。()”
玉京台上,“璃月七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之首的凝光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掉落在祭台上、据说属于岩王帝君的龙形身躯,对身边的胡桃和钟离说。
“哎呀呀不用不用,我们客卿说了,请仙典仪不需要这种东西。”往生堂堂主胡桃摇头晃脑地说,凑到钟离身边,抬起头问,“是不是呀,客卿?”
“确实如此。”钟离颔首。
“那麻烦往生堂的各位了。”凝光点头,说,“这一次为岩王帝君筹办丧事,还请往生堂的各位多多麻烦……如果资金上有任何困难,尽管和我说。”
“好说好说。”胡桃笑嘻嘻地说。
“凝光,还有胡堂主,你们好。”与此同时,甘雨和魈等璃月仙人也先行赶到了玉京台,两位仙人皆是面色憔悴,然后就看见了躺在玉京台上胖胖的龙,双双怔住了。
“这……”甘雨有些犹豫地看向那龙,迟疑下,说,“这就是帝君的遗体?”
“确实。”凝光说,“有什么疑问吗?”
魈则一眼看到了和胡桃并肩站着的钟离,完全怔住了。
“还有这位降魔大圣……”凝光看这两位仙人的反应都有些异样,略有些奇怪地问,“似乎有点疑惑?”
“啊,没有,是您误解了。”甘雨率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把魈挡在身后,温和地对凝光说,“帝君之死,让我和魈上仙有些悲恸,让您见笑了。”
凝光沉吟片刻,正想接话,就见远方划过一道璀璨的青绿色光芒,顺着玉京台的台阶扑通一声落在了“先祖法蜕”旁边。
无论是甘雨还是魈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凝光更是面色大变,厉声说道:“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擅自闯入玉京台——”
“舟舟?”甘雨略有些迟疑地说,“你——”
蒲从舟瞧着那胖胖的棕红色的龙,当着所有仙人和人的面,伸手捂住脸,眼泪就哗啦啦落了下来,水渍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渗透出来。
蒲从舟扑通一声给先祖法蜕跪下来,几乎是嘶声力竭地哭着道:“帝君——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没喊两句就泣不成声。
站在一旁的钟离轻轻咳了一声,魈和甘雨双双愣住了。
凝光看得怔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向甘雨求助:“请问这位是……”
“啊,这位是蒲从舟,是帝君亲手带大的璃月仙人。”甘雨顿了顿,艰难地说,“……一直以来,仙人中属她和仙人最为亲密。”
“原来是百年前为璃月编纂史书的蒲从舟。”凝光轻轻一叹,俯下身,温和地对蒲从舟说,“斯人已逝……请节哀。”
蒲从舟趴在
() 地上,哭着上期不接下气,边哭边说:“谢谢你……让我先哭一会吧……呜呜呜……”
胡桃早就看惯了这一幕,习以为常,魈和甘雨则神色各异,只有钟离一脸淡定,还走到蒲从舟身侧,温和地托了她一下,说道:“不必哀伤过度。帝君爱民如子,若他还健在,想必也不希望你如此痛苦。”
听到这话,甘雨和魈双双不自觉地一颤。
蒲从舟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地说:“死得又不是你爹……你当然这么说……呜呜呜爹地……”
钟离轻轻闭了闭眼。
魈和甘雨对视了一眼,默默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