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却直接把人抱起:“没关系。”
宋冉见时鸣平安回来,眼里闪着晶莹,和他道谢:“宋梓回来了,最近身体和精神状态恢复的不错,谢谢你,我父亲一直让我邀请你接受我们家的答谢,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鸣委婉地拒绝:“我们有规定,再说了,救出来的那么多受害人都请我,那我一年的饭钱都省了。”
时鸣就是这样,破案的时候全力以赴,破案之后,他都是想快点撒手,不想再纠缠后续的庆功和表彰。
这一晚,程之逸还是带着时晨和时鸣去吃了“快餐”。
吃饭间隙,时鸣问程之逸:“你之前和我说你想去南极,你还记得吗?”
程之逸拿着薯条蘸番茄酱,摇摇头:“不记得了,但我的确是想去这个地方。”
时鸣又说:“你还说要带我回你的家,让我看看百合花,记得吗?”
程之逸又摇头:“不记得。”
时鸣坏笑:“那你之前说要给我生孩子,你记得吗?”
程之逸笑着骂他:“你大爷!”
“你看,说明你是记得的!”时鸣笑出了声。
“时警官,真不记得了,你把我铐起来审问,我也是不记得了。”程之逸把手里的番茄直接递到时鸣嘴里,对方边吃边撩道,“那今晚回去试试。”
程之逸失笑:“变态吧你!”
时鸣看着他问:“你不变态,找人给你做穿刺,之前不知道程老师玩得这么狠,看来平时是我太温柔了。”
程之逸低着头吃东西,还是等来了秋后算账的这一天。
时鸣的算账不是口头发几句牢骚,回到家里程之逸才明白这个账怎么算。
浴室的热浪滚滚翻涌,无数的密汗渗进伤口,程之逸压着喉间的声音,怕惊醒时晨。
他双手撑着浴室的门把,和身后的人低声求饶。
这么多天如履薄冰的谨慎,让时鸣再也不想压抑那种恐惧,耳畔都是疯狂的嘈音,身前是回旋的波涛,卷进他的迷浪迭起的清剿。
程之逸的眼泪混杂在水流里:“太疼了。”时鸣大概是第一次听他喊“疼”,从前的程之逸,从来不会说这个字。
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风雪夜无归人,只有相爱的人在这场烧灯续昼的火焰里,几近窒息和崩溃地索取着对方一切生的气息。
时鸣像个绝处逢生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