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又一次近在咫尺地观察他,他忽然想起自己和唐烬说的,这个人长相还行。
程之逸现在觉得不是还行,是很行,尤其是那双幽黑的眼睛,像黑曜宝石一般透亮。
目光挪到他的嘴唇,昨天他刚尝到这个地方的味道,软到他心底,仿佛棉花糖粘住了他的神思,梦里都是这个人。
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更低地声音说:“亲我!”
时鸣双瞳顿时放大,伴随着耳鸣声,那些音乐,旋律,爱情故事都被这句话隔离在了结界外。
程之逸看着被吓傻的时鸣,勾唇启笑,在这个笑容里他凑近他亲了上去,再次触碰到这处柔软,他心底被溅出的火星点燃了无数渴望。
程之逸这个吻很短,亲完之后,依然笑着问:“怎么样?我的吻甜还是薄荷糖甜?”
时鸣重新坐好,听着自己心如捣鼓的声音,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看着台上还在忘情演奏的周衍舟,时鸣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看。
程之逸也回身坐好,他并不知道时鸣此刻内心的变化。
等到演出结束,程之逸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一起离开,谁知时鸣和他招呼也没打,直接起身走人。
程之逸看着对方“逃”也似的离开,疑惑不解。
谢幕之后周衍舟回了后台,没来得及卸妆,甚至没打算去会见几位重要的嘉宾,直接跑到了出口去等时鸣。
时鸣等着礼堂内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跟在人群最后出去。
刚从昏暗的礼堂迈出来,眼睛还没适应强光,周衍舟就走过来,站在一旁关心地询问:“怎么了?鸣哥?”
时鸣睁合着眼睛缓解酸涩:“没什么,里面太暗了。”
“那我下次注意。诶,别动。”周衍舟忽然出声提醒时鸣,随后上手就要去捻对方的睫毛。
时鸣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周衍舟却笑着说:“至于吗?鸣哥,你眼睫毛上有东西。”
时鸣想着刚刚似乎没看清对方的手指和指甲,索性他站直闭上眼睛。周衍舟伸手的瞬间,时鸣睁开眼把这双手刻在脑海里。
周衍舟:“好了!”
时鸣的目光追随着那只手:“钢琴大师的手,就是好看,你们的指甲一直都需要修剪的这么整齐吗?”
周衍舟抬手自己打量着:“对,指甲长的话,手指没办法立起来。不过,你能夸它,比它能弹钢琴有价值得多。”
时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这样……”
“鸣哥,我是徐舟。”周衍舟言辞恳切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你,还有印象吗?”
时鸣没有震惊:“我知道。”
他走过去拍了拍周衍舟的肩膀:“你能记得这么久,我很感激,但我想说,这是我的工作,那天换成任何人躺在那里,我都会那样做,你没必要一直把我当成你的恩人。”
提起当年的事,时鸣明显感觉到周衍舟的紧张,呼吸也开始不再韵律。
时鸣从他身边经过时,低声说:“郝乐言的案子已经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