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了人直接收拾。”陶兴旺头一次这么恶声恶气道。
元家人闷闷点头。
人是他们招来的,如今东家不怪罪他们已经就很好了。这份活儿他们做得很舒心。
*
又几日,陶青鱼每日去铺子里用饭,好在没见到那元老幺再来。
想着今日方问黎又要回来,陶青鱼干脆在县里逛了逛,直接从铺子边的桥上过去从西街往东街走,再穿过水廊直接去枫山那边等着。
不巧,刚见着那立在湖面上的水廊,陶青鱼就听到后头细微的脚步声。
吃一堑长一智,他已经受过教训了。
他顿时警惕,手中也瞬间抓住袖袋里的东西。
忽然侧边一模白影,他瞬间屏息,抄起肩上的手直接来了个后空翻。又迅疾折过抓住的那只手按着人后背,瞬间倒出了粉末。
陶青鱼几息做完后退,离开了四五米才放开来呼吸。
他盯着地上的人。
一息,两息……
咚的一声,那怨恨盯着陶青鱼的人瞬间脑袋砸地,晕死了过去。
陶青鱼捏紧手中余下的瓷瓶,看着人皱眉。
怎么是陶杏?
他慢慢走近,刚弯下腰,跟前忽然出现一道阴影。他飞快将手中东西投掷出去,连带着往边上一滚。
来人正被砸中,药粉纷纷扬扬,扑了他一脸。
那猥琐的人甩了甩头,见势不对,疯了一般往后逃跑。
陶青鱼脸色一沉。
那瓶是致幻的毒药,不能立即将人放倒。
他闭了闭眼,轻轻晃了晃脑袋。
好在他现在随身携带周小五跟周小六给的东西,否则第二个人出来必然要中招。
陶青鱼衣袖捂住口鼻,用脚将地上睡在药粉里晕死过去的人翻过来。
是陶杏。
但陶杏什么时候跟元老幺搅和在一起了?
“夫郎!”
陶青鱼转身,还没看清,忽然眼前一黑,被熟悉的气味包裹。
陶青鱼听到耳边跳得急切的心跳,轻轻拍了拍来人的后背。“我没事。”
他甚至还有闲心道:“今日回来得挺早。”
方问黎放缓呼吸,尽量语调平静道:“下午没课,在书院吃了午饭就回来了。”
“在家里等来等去没见着你回,又去铺子问了,我才一路找过来的。”
越往东边走,周围人越少。
方问黎心中不安,好在转角就见到陶青鱼。
这会儿看着地上的人和那方沾了血的帕子,方问黎背脊发凉。
方问黎紧搂着陶青鱼,埋头贴在他颈窝。
他一下一下顺着哥儿的脊背,动作轻柔至极,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陶青鱼还是在安抚自己。
他盯着地上的人,面色阴沉。
陶青鱼问:“相公刚刚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往这边过去的人?”
“没有。”方问黎抵着哥儿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陶青鱼:“跑了一个。”
“夫郎认识?”
“元老幺,铺子里请的那一家长工的弟弟。”
方问黎:“为何会盯上你?”
“前几日他跑到铺子里闹事,我动了手。”陶青鱼到底是吸入了一点点迷药,这会儿松懈下来,有些眩晕地将下巴搁在方问黎肩膀。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陶杏勾搭上了?”
“或许也也不一定。”陶青鱼猜测,“没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