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羽执真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柏尔纳。如果你的眼珠子会动,现在一定已经粘在翦翳大人的果汁瓶上了,拿上你的酒给我留个地儿。”说着,就把一个坛子扔了过来,丝毫不担心柏尔纳会不会接住,会不会被砸到。
柏尔纳往后一伸手,就摸到了系在酒坛子上的绳子,他嘿嘿一笑,乖乖给羽执真让了个地儿,嗅了嗅酒坛子中散发出的酒香,眼前一亮:“好酒,亏你舍得下血本啊,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轻松。”羽执真自己靠口技表演在三碗不过港表演,一天也挣不了几个摩拉,他师兄冷棱倒是个有钱的主儿,但他们俩师兄弟虽然因为喻归误会说清楚了,但关系也不可能回到儿时那般要好,冷棱也不太可能送钱过来。
所以羽执真能依靠的也只有温偌愿了,谁让温偌愿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再加上自己又有一技之长,神之眼傍身,在江湖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缘甚好,赚钱和喝水一样容易。
羽执真一脸平静的挤在翦翳和柏尔纳中间,随后淡淡的对柏尔纳道:“但凡你工作再努力一点,也不至于喝酒都喝最廉价的,说到底你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就只是勉强温饱而已。”
柏尔纳大口饮酒,觉得心里痛快:“我好不容易脱离了【寻宝堂】的控制,前半生尚且过的那么累,又为什么要将自己来之不易的下半生也因为摩拉过的那么累呢?饿不死就行了。”
羽执真斜睨了柏尔纳一眼:“但还是会馋不是吗?”
被拆穿心思的柏尔纳呵呵一笑,也不恼:“想喝酒的心思作祟,我也没办法啊,怕是只有那些一杯倒的人才不知道酒到底有多美味吧?”
同时被一杯倒这个称呼扣到头上的翦翳&羽执真:“……”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丝毫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两个人的柏尔纳还轻描淡写的灌着自己酒,其实就算他知道了,估计还是会和现在一样平静,他深谙羽执真的脾气,只不过叫他一杯倒他也犯不着跟自己动手,毕竟冷樾把他教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君子是不会随意与人动手的。
至于翦翳,一个魔神,好意思和一个人类动手吗?除非翦翳不要脸,而且这也不算是什么羞辱,他总不至于脾气差到连这都忍受不了。
所幸柏尔纳没在这个问题上思考太久,他懒懒的提问羽执真:“你找我干什么?特意给我带坛酒想必是有事想求吧?放心,我懂你意思,我会割下那个人的头把他脑袋当球踢。”
羽执真面无表情的说:“柏尔纳,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翦翳大人的,之所以带酒是想着他和师父是朋友,可能也会爱酒,结果发现大人滴酒不沾,而且自带饮品,所以这坛酒便宜给你了,亏我还买了最贵的酒,看来是草率了。”
柏尔纳:“????”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吧?终究是错付了。
看来羽执真在气人方面和他的师父比起来不遑多让,是不是进入【图书馆】的人都必须先学会这一门气人的艺术呢?翦翳在心里这样想。
羽执真咳嗽一声,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翦翳道:“对不起,翦翳大人,之前的事是我唐突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分开之后翦翳就将他们【图书馆】需要准备的东西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一罗列出来,也非常有耐心的给他和温偌愿目前在元素力运用上的问题进行了指正,一点儿也不计较羽执真那样对他的事情,相比于翦翳如此宽宏大量,羽执真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思量再三,最后向旅行者打听了翦翳的动向提着酒来找他赔罪,结果送礼还送错了就很尴尬。
【图书馆】二当家羽执真头一次有种想把头钻地下的窘迫感,但面上却依旧表现的轻描淡写的,深怕翦翳和柏尔纳看出些什么来。
柏尔纳幽幽的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道个歉?这种事情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吗?怎么不今天道完歉就坐立难安睡不着觉?你也不想想万一翦翳大人不在这儿或者说早早的就休息了,你真就打算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出门吗?我看你那小相好第一个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