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模样,开到最大的音响和鼎沸的人声都吵得他有些头疼,下飞机后他衣服都没换就瞒着迪诺来了,眼下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终于,沢田纲吉在舞厅的某个角落里寻到了疯狂舞动的黛西。
衣着暴露的辣妹正紧靠着一个男人扭着腰身,沢田纲吉尴尬地移开了一会视线才又看回去。
身后突然贴上一具修长的躯体,沢田纲吉微微回头瞥了一眼,是被自己偷偷带出来的白兰正软绵绵地攀附着他,活像个打算使尽浑身解数向大款推销酒水的酒吧“少爷”。
沢田纲吉无语地把白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了推但没推动,察觉他的抗拒后白兰还变本加厉地故意用面罩冷硬的边角硌了硌监视官。
因为有前车之鉴,沢田纲吉把“别闹”两个字咽了回去,转而问道:“是又发现了什么吗?”
银发执行官眉眼含笑,他伸出右手食指,示意沢田纲吉摊开掌心。
白兰就这么从背后环着棕发监视官,在青年手中认认真真地写下两笔——
一个简单的爱心图案。
“……”
这颗饱含爱意的桃心在沢田纲吉堪称铜墙铁壁的防护罩上弹了一下成功地让防御更加坚实。
沢田纲吉一把捏碎了手里的爱心,他紧攥的拳头正标示着怒气的攒积,白兰眨眨眼,假装无事发生般包住青年的拳头往下按了按示意他消消气。
也就眨眼的功夫,白兰又想将手指强行从沢田纲吉紧合的指缝处插\\进去,他的指尖挤在缝隙的边缘反复摩挲,就像某种反复摩擦贝壳求偶的豆蟹,不惜耗费数小时,只为蹭开紧闭的壳缘。
沢田纲吉拗不过他重新张开五指,这回白兰倒是没再在他手心里写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饿了」
沢田纲吉一边盯着舞池里的黛西一边默辨手中的字体,白兰的指甲总是在陷入他的掌纹时微微刮挠,每每不经意地停顿都像是要抛开原本的路径去描摹他手中深浅不一的纹路。
“……”
棕发青年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银发执行官紫色的双眸,却无法从中辨认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在撒谎,或许,这家伙早已与谎言融为了一体,虚假亦是其真实的一部分。
他还是为白兰取下了面罩,顺手摸了摸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棉花糖,却抓了个空。
“嗯?”
沢田纲吉把口袋兜底都翻了出来,却还是无法改变糖果不翼而飞的事实。
……是路上不小心弄掉了吗?
沢田纲吉有些奇怪,但还是将错误都归结在了自己平日的粗心大意上。
“抱歉,今天忘记带糖了,我让酒吧送些甜点来吧……如果他们有的话。”
“欸——”
白兰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他宛如一个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便试图耍赖的顽童任性拒绝道:“那怎么能一样,再说都是因为纲吉君苦苦哀求我才不得不饿着肚子来加班,这点补偿也太没诚意了吧?”
“……”
谁苦苦哀求你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