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误会了我和齐溯的关系,其他人可不会联想到我和阿溯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毕竟他是beta,一般人都不会觉得beta和alpha能有除却朋友以外的关系。”
林一一也只是就事论事,觉得青年这话逻辑上有点问题,没多想纠正了下。可落在盛嚣对她耳朵里就是她在指责自己背后编排,挑拨离间了。
盛嚣气得磨了磨后槽牙,狠狠瞪了林一一一眼:“行,是我杞人忧天,多管闲事了。你和你朋友行的正坐的端,清清白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将那根烟蒂掐在指间,把它当成林一一似的发泄蹂躏了一通,直到不成样子了也没有将它扔掉。
林一一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触了他的霉头,今天的盛嚣实在喜怒无常,搞得她一时之间想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最终很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
注意力从盛嚣那里移开后,她不自觉将目光落到了盛嚣旁边坐着的齐溯身上。
和在更衣室时候赤裸着上半身不同,在出来之前的时候她帮他套上了衣服,盖上外套只是怕他着凉,同时为了遮掩一点她下手没轻没重落下的一些痕迹。
此时的齐溯睡得昏沉,苍白的脸上就连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似在阳光下的泡沫,稍微碰一下戳一下就会破碎消失。
尽管这些时候齐溯和她几乎可以是形影不离,可真正意义上有多亲密的接触除却医务室上药那一次,也就这一次了。
上一次时候他身上还有些omega的痕迹,过于纤细的腰身,过于清瘦的身形,盈盈不堪一握,风吹一瞬就倒,带着二次分化的虚弱和憔悴,比omega看着还要弱不禁风。
让当时本就处于易感期,且被陆星舟信息素影响下的林一一,看着他的身体的时候,心下难以控制升起了一股alpha于omega于脆弱不堪的东西的施暴,甚至可以说是施虐欲望。
好在她克制住了,也幸好那个时候的齐溯已经进行过一次信息素挥发了,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失控的做出一点禽兽事情来。
这一次齐溯二次信息素挥发,那气息比第一次时候要寡淡得多,于普通的omega相比,尤其是和陆星舟这样的顶级omega相比可能连信息素溢出都不算,她也已经过了易感期,信息素和欲望都得到了平复才是。
可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无动于衷,冷静自持。
是因为有过标记的问题吗?就像上一世他们说什么男女一旦开了荤就很难回去了一样,她也很容易被挑起欲望?
林一一说不上来,尽管齐溯不再是omega了,没有陆星舟那样给予她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强烈的刺激和兴奋感,但她却并不讨厌,也并不排斥给他安抚,给他标记。
这和白羽清,和其他alpha所说的不一样,在她眼里齐溯不是一个花瓶,一块木头,她是有感觉的。
不是那种AO信息素本能吸引的无法左右的失控感,她是真的很清醒,很清醒的为齐溯有所触动过。
她同情他,怜惜他,更为他在感知不到信息素,无法获得一点标记的欢愉,只有腺体啃咬的痛苦也依旧坚持着偏执着想要得到那一点曾经属于omega的痕迹而动容。
尽管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怜悯,只是感动,但是这是比信息素的影响还要让她印象深刻的感觉。
林一一喜欢这样清明的情绪,喜欢这样纯粹的感情,更喜欢这样清醒的自己。
这是在ABO社会里,于alpha对她来说很弥足珍贵的东西。这是除却林父之外,她头一次在外人身上感觉到的这份基于本心,不受外界因素影响的理智。
想到这里她看向齐溯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