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静默又尴尬,两人都很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偏偏龙舌兰和苦艾的气息那么清晰,清晰提醒着他们刚才那两小时所发生的荒唐事情。
林一一以为他们会这么背对背坐到天荒地老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陈云深打破了这诡异到窒息的寂静。
“喂?你们两个听见我说话了吗?”
陈云深见他们许久没有回复,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不是吧,喂!你们别不是互殴到昏迷了吧?喂,有人清醒着吗?没人我就进来了啊!”
林一一眼眸微动,将似被胶水粘连在一起的嘴唇张了张:“……盛先生,陈医生叫你。”
半晌,她没有等到回应。
她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确做得有点过火了,他生气不搭理自己也正常。
“盛先生,您对我有意见我理解,有什么我们之后再说,陈医生又没招惹您,您不该迁怒他。”
盛嚣清醒过来后是有点生气,但是更多还是羞恼,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的窘迫。
况且之前的事情也的确是他不对在先,他对身边的人发号施令惯了,从来都是他决定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能忤逆他,也没有人敢反对他,所以他下意识也对林一一像是对待下属那样做了。
可少女和刘秘书不一样,她只是他的引导师,两人是雇佣和被雇佣的钱货两清的交易关系,他那样先斩后奏的做法她生气也正常。
加上看她刚才那怒不可遏的样子估计十有八九也是在陆星舟那里受了刺激,陆星舟什么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之前一听到陈云深说林一一给陆星舟标记了他气糊涂了,所以也没仔细多想,现在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身上那些痕迹与其说是暧昧欢爱的情趣,倒不如说是被陆星舟给抓挠的。
她这样夹在中间两方受气,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呢。
盛嚣想清楚前因后果也就彻底没气了,只是她发泄的方式实在过于……他再怎么也是个alpha,即使情有可原未免也太羞辱人了吧。
他抿着薄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垂眸看了自己身上一眼。
瞧着上面被少女肆意留下的痕迹,盛嚣心头正憋闷着,又听到她这话,平复下的情绪又上来了。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林一一感觉到床那头的重量一松,感知到青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林一一心下一惊,下意识做了防御的动作。
盛嚣看到她将手臂格挡在前面后更不爽了,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拿了下来,也是这个时候林一一才看清青年的样子。
他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指了指止咬器。
“……抱歉,我给忘了,我这就给您解开。”
林一一尴尬地有些不敢和他对视,绕到他身后,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不可避免碰触到了他后脖颈位置。
盛嚣眼睫很轻地扫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束缚着他的止咬器终于从他脸上脱落,他好像搁浅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许久才真正平复气息。
由于长时间佩戴止咬器,青年的脸上被勒出了几条红痕,即使在古铜色的肌肤上也很显眼。
林一一嗫嚅了下嘴唇:“要不等一会儿再出去吧,您脸上的痕迹会被看到的。”
盛嚣被她这话给气笑了:“怎么?刚才你不是挺横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我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了……”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他胸膛一眼,然后接着道:“我只是为您着想罢了,毕竟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