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有十来个骑着马匹的死士飞奔而来,身上穿着厚厚的,以棉花和泥土缝制而成的外衣,直冲门口而去。
“有人擅自闯门!”
“放箭!”
羽箭像雨点一般的落下,落在那些死士的人身上,但因为兵卒们此时手脚无力,放出的箭矢并无平日那般强劲有力,马匹仍旧在狂奔,甚至冲破了军营的栅栏门,往外而去。
羽箭的方向从内往外而去,甚至已是有兵卒追了出去,要捉拿闯出营之人。
安耒霆等人趁着门口看守之人精力不足,立刻驱使胯下的马匹接着往外冲,为防止羽箭,身上亦是披着厚厚的披风。
行动敏捷,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可谓令人猝不及防。
虽然身边有人或马匹被羽箭射中而倒地不起,但安耒霆一众人,也算是顺利闯了出来。
出来之后,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只顺着早已计划好的小路,往西北方向的山坳中而去!
一路策马狂奔,直到东方的天空中露出了些许鱼肚白,安耒霆等人这才稍微勒了勒缰绳,放缓了马匹前行的速度。
扭头看了看早已消失在视野中的西陲军大营,再瞧一瞧,近在眼前的边界线,安耒霆吐了一口气。
岳新杰则是喜上眉梢,“恭喜厢指挥使。”
“这话说的早了一些。”安耒霆勒了缰绳,迫使胯下的马匹停了下来,而后翻身下马,到一旁的一棵树下歇息。
岳新杰急忙命人送水和吃食过来,同时让人将姜思远带了过来。
姜思远本就消瘦羸弱,此时被人放在马背上颠簸了半夜,只觉得浑身疼痛,五脏六腑似都要被颠了出来,干呕了好几下后,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而后,仍旧是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安耒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想要做什么,姜将军竟然还看不出来吗?”安耒霆斜眼笑了笑。
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姜思远自是看出来了些许眉目,试探性询问,“你这是要投靠我们金卫国?”
但……
“为什么?”姜思远接着问。
安耒霆可是堂堂西陲军的厢指挥使,投敌叛国,对于他来说,代价似乎太大了一些,而且所得的好处,未必有在大周国多才对。
“不瞒姜将军,大周国的皇帝昏庸,眼见我军功斐然,却担忧我功高震主,随便找了个由头,处死我的孩儿,更要将我治罪,我心中愤慨无比,更不愿再为此等昏庸的皇帝效忠。”
安耒霆耐心解释,“我听闻金卫国国主英明睿智,受万民爱戴,更是求贤若渴,因而想去投靠一二。”
“所以,你将我救了出来,为的是以我作为面见国主的敲门砖?”姜思远看向安耒霆。
“不错。”安耒霆道,“姜将军为金卫国国主看重,自是有这个本事,而我手握西陲军太多东西,又久经战事,想来必定不会让金卫国国主失望。”
姜思远闻言,久久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安耒霆这番话的可信度。
“一路前往金卫国的国都,还需许多时日,这一路上,姜将军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