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各自做生意,非要搞点子争斗不休的事儿,而且拉上无辜的人,不择手段,实在是太过分了!
在场之人,许多皆是买过夏记吃食摊或者关东煮小吃车上吃食的人,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悦然酒楼欺负旁人的冤死鬼,气得浑身都哆嗦。
“这悦然酒楼太过分了!”
“简直就不是人,一味地欺负旁人,还拿人命当儿戏!”
“这般心思歹毒之人,不配开酒楼,谁知道卖的吃食里会不会下点不该有的东西呢!”
“就是,以后谁再去悦然酒楼吃饭,谁就是狗!”
“……”
一众人骂骂咧咧,夏明月则是高声道,“还请悦然酒楼给我夏记一个说法!”
“对,得给夏记一个说法!”
“赔夏记损失的银钱!”
“悦然酒楼的掌柜的呢,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快些出来!”
酒楼外头被人围堵,所有人群情激昂,仿佛随时要冲到酒楼之中,打砸上一番一般,只吓得活计皆是躲在门后,连头都不敢露。
而此时衙差正在酒楼中找寻赵广富,到处翻搜证物,亦是乱做一团。
邹福泉在二楼瞧着这些,气得险些又要再砸上一套茶具。
但刚将茶杯抓了起来,想起这是新买的,且悦然酒楼近日生意不如往常,是万不能再如此浪费,只好憋着火气,将茶具又放回到了茶几上。
而心中的怒火实在无处发泄,邹福泉在迟疑片刻后,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只震的上头的茶具都跳了一跳。
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近日,他从未指使人去针对夏记,甚至连坏话都不敢多说半句,怕的就是有心人顺势抹黑,影响了悦然酒楼的口碑,继而影响悦然酒楼的生意。
而且那个赵广富,虽是悦然酒楼的伙计,但不过是个粗使伙计罢了,一个月根本没有多少月钱,竟是能拿出二十两银子指使旁人做事?
只能说明,这个赵广富,是旁人故意指使来,陷害他邹福泉,陷害悦然酒楼的。
而做这件事的人可能有三个。
和他现在势如水火的四方赌坊葛掌柜,面上和气但实际见不得他好的薛管事,以及对他十分痛恨此时有可能贼喊捉贼的夏明月。
而衙门现在前来抓捕赵广富,赵广富一口咬定此事乃他一人所为,缘由是先前加盟夏记无果,因此十分痛恨,这才想要毁掉夏记所有的生意。
这般撇清与所有人的关系,想要揪出幕后指使,怕是有些难得……
就在邹福泉一筹莫展之时,房门忽地被推开。
来人力度很大,房门撞到墙壁后又回弹回来,发出响亮的“嘭”声。
邹福泉本就烦闷,此时被人打扰,越发不耐,“没规矩的东西,都滚出去!”
“邹掌柜脾气不小啊。”韩捕头冷冷道。
邹福泉见来人不过是个捕头,并不起身,满脸倨傲,“我本身就是这个脾气。”